他居然沒有任何感覺。
心思煩悶不已，一直走著，再次抬頭的時候，卻發現是德妃的藍月溪的院子裏。
琢磨了一番，覺得還是需要問一問，說不定她就知道。
“娘娘，皇上過來了。”宮女連翹進來通稟。
藍月溪有些受寵若驚，因為，自從皇後動搖了乾亦霄的心思以後，他主動來找自己的次數，已經很少了，平日裏，甚至都不許她再主動去禦書房了，今個怎麼改了性子一樣的，要過來看看她。
雖然並不明白，皇上此舉是因為何事，但是既然是來看望她的，她心裏也就高興起來，說明說明她還是重要的。
立刻出來迎接，福了福身子，藍月溪期期艾艾的抬眸看著乾亦霄，聲音溫婉：“皇上。”
“嗯，平身，”乾亦霄麵色未變，再也沒有藍月溪剛入宮時，對她待著笑意了，“朕有事情要問你。”
果然，無事不登三寶殿，皇上到底還是有其他的事情，想要詢問她。
心裏覺得煩悶，可是也沒有辦法，藍月溪隻好道：“是，妾身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兩人進了房間，藍月溪揮退眾人。
藍月溪這才問道：“皇上深夜來找妾身，可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詢問。”
“倒也不是，隻是這件事情關乎皇後，所以朕順便過來，想問問你。”乾亦霄說的是實話，他這個位置，無需再說假話。
縱然藍月溪恨不得艾憐死，也不得不承認，她這半年多，從後宮了解的，乾亦霄為艾憐曾經做的那些事情，不得不承認，乾亦霄是深愛艾憐的。
可是，這是兩碼事，藍月溪努力揚起一個微笑：“不知道皇上問妾身，是關於皇後娘娘的什麼事情，妾身去皇後娘娘那裏前甚少，有些事情並不一定能知道，若知道的話，說不定也是小道旁門罷了，宮女見妾身無聊，跟妾身說的。”
乾亦霄蹩起眉頭，“挑你知道的告訴朕，就可以了，那些小道消息，不要說。”
“是，妾身明白。”藍月溪低頭，掩蓋眸中的不快。
“你可知道小雨是誰？”乾亦霄直接問了出來，盯著藍月溪的臉，藍月溪眸子閃過一絲茫然，乾亦霄捕捉到了。
“妾身不知，小雨是男子嗎？”藍月溪盲猜起來，心裏的直覺告訴她，是的。
乾亦霄沒有回答，反而直接起身：“時辰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朕回去處理公事了。”
這讓藍月溪有些想罵人，這什麼皇帝，準確來說，乾亦霄為何變了，不能像當初一樣對自己溫柔了，她忍不住哽咽了下：“皇上，今天晚上，能不能不離開？”
“何事？”乾亦霄止住腳步。
“皇上已經半個月，沒有召見妾身了，皇上不愛妾身了，若是不愛妾身的話，妾身還是早早離開吧，妾身知道宮中禮節的繁瑣，條條框框的規矩，是妾身所學不來的，皇後娘娘如此氣派，也是妾身望塵莫及的，”藍月溪言辭懇切起來，故作看淡，“救命之恩，如此也已夠了，不需要皇上，再為妾身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