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憐話戛然而止,覺得這麼說委實,罷了,“說是那些侍衛,看到一個丫鬟帶著公主離開,可有看出來,什麼其他端倪?”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這個事情。”田花低眸。
“看看我這記性,都忘記了,你是剛回來。”艾憐便不再說其他,反而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她這些日子在外麵,到底怎麼樣了。”
“小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定然會安然無恙的。”田花安撫艾憐,艾憐搖頭,“但願如此。”
“把我們整個宮院裏的宮女,全部都叫過來,我問一問有些事情,怕是不問,便說不明白了。”艾憐思來想去,覺得還是要從源頭下手:“把和月荷有接觸的那幾個宮女,給我單獨的分開出來,我會單獨審問。”
“諾。”田花退了出去。
片刻後,田花進來。
“娘娘,耳房裏,已經都在等著了。”田花低頭彙報。
“走吧。”艾憐起身,到了耳房,看著這宮女,艾憐還是認得出來的,“你與月荷交情如何?”
“回稟娘娘,奴婢和月荷也不過是一般交情,隻是見麵會打招呼的那樣。”彩雲低頭,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這樣緊張呢?”艾憐看著彩雲頭上的汗,有些不解。
“娘娘有所不知,這後宮的規矩,就是在這後宮裏麵去了的人,是不能提起來的,奴婢也是害怕。”彩雲瑟瑟發抖,聲音都帶著顫音。
艾憐想了想,確有此事,看向田花:“你說一說,她們這些人,與月荷之間的關係吧?”
田花便一五一十的說了,艾憐點點頭,“既然你與月荷交情欠,那你半個月之前,公主失蹤之前,月荷可有什麼與平常不一樣的反應?”
彩雲想了一想,搖搖頭,“奴婢也沒有察覺出來什麼,隻是發現月荷比往日要勤快許多,奴婢也隻當是月荷剛當上姑姑,所以難免勤快一些,想在娘娘麵前討個喜。”
思索片刻,艾憐一雙眼眸暗沉下來,“下一個,你先退下吧。”
“諾。”彩雲出去。
另外一個進來了。
“彩雲把知道的都說了,綠意,你可有什麼想說的?”艾憐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向綠意。
“彩雲說了什麼?”綠意一臉迷茫,“奴婢並不知道娘娘問的是什麼?”
“你與月荷關係最為要好,本宮問的,是關於公主失蹤前幾日,月荷行為與平時,可有什麼不同?”艾憐觀察著綠意的表情,綠意不似作假。
言辭懇切,綠意道:“奴婢也隻是見月荷那些日子,私下哭過,奴婢也有問,她隻說是,家中父母雙親,這些日子,身體不適,奴婢也隻關心叮囑了幾句,且送了一些銀錢,當做是給長輩的慰問,便沒有其他了。”
“不過,”綠意似是想起來了什麼,“月荷曾經去過德妃娘娘那裏,那天是我值夜,發現了月荷出了宮院,回來之後,手上便戴了個玉鐲,說是傳家之寶,可是我知道,她家,貧窮至極,若是有這樣的傳家之寶,怕也被當了過了,哪裏會留在現在,奴婢看著成色也不是尋常物,娘娘近日也沒有賞賜下人,便想著應該是德妃娘娘宮裏所有,可是月荷葬身火海,怕是找不出玉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