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著乾亦霄對自己,態度越來越冷淡,藍月溪就有多痛苦,剛入宮的時候,乾亦霄對她可以說是嗬護備至,如今對比一下,藍月溪是越發不能接受。
昨日的事情,並非是無心的,藍月溪早就發覺自己最近查圖紙的事情,受到了一個勢力的阻攔,她不想也知道,這後宮,除了皇後,還有誰會關心她一個妃子。
所以,一時間,氣惱,這才沒有考慮後果,直接去找艾憐,可是她忘記身份的事情,隻能由著艾憐對她動手,心裏後悔,卻也無濟於事。
“昨天的事情,妾身越想變越覺得委屈,心中難以忍耐,妾身知道,自己一時間氣糊塗了,所以才會對皇後,如此沒了規矩,妾身願意領罰,隻是,皇後手段,未免過於狠毒。”藍月溪哭了起來,“妾身不過是,一時間,意難平,便打了那個宮女一耳光,可皇後,又何至於要將妾身顏麵,踩在地上呢?”
“後宮之中,她身為六宮之首,對你管教,也是她的權利。”乾亦霄聲音沉穩,注意力根本不在藍月溪身上,“你做事不符合規矩,她自然是要對你,有所懲罰的。”
“可是,可是,先前妾身並沒有學過那些規矩,妾身如何能夠讓皇後娘娘滿意,皇後看妾身,妾身處處是錯,妾身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藍月溪抹著眼淚,這是在隱晦的提醒乾亦霄,當初說不讓她學規矩的人,是皇上你,不是她不學,所以如今才被皇後挑規矩的錯誤。
“朕那個時候,確實是縱容了你一些,可是你入宮也不久了,有些時候,還是要學一些規矩為好,對你自己也好。”乾亦霄這意思,無異於是說她昨日的事情,就此揭過算了。
但是,怎麼可能!
“皇上!”藍月溪不敢相信的看著乾亦霄。
“德妃,還有什麼事情嗎?”乾亦霄終於放下奏折,看向藍月溪。
藍月溪立刻斂去眸子裏的不甘心,“皇後娘娘,確實是有那個權利,教導妾身,可是皇後娘娘,身為六宮之首,便一點容人的肚量都沒有嗎?妾身乃是初學,本身學的就會比較慢一些,皇後娘娘,未免也過於嚴苛了吧。”
“嚴師出高徒。”乾亦霄一句話,堵了藍月溪。
“皇上。”藍月溪心裏十分慌亂。
乾亦霄這明擺著,就是偏心艾憐了。
“皇後娘娘如此已經可以說是苛責了,便是禁足,都是理所應當的,怎麼能放任不管呢?”藍月溪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不錯,她就是想艾憐被禁足,免得妨礙她找圖紙,妨礙她與乾亦霄在一起。
“胡鬧,禁足皇後,豈能是你可以說出來的話!”乾亦霄當即拍桌,怒了起來,一字一句,狠厲逼人:“朕最近是不是過於寵愛你了,以至於你開始忘記了你的身份,你連你自己的身份,都分不清了,你莫要忘記了,朕是給了你榮華富貴,也是你救了朕這一命,但是這一切早已相抵,互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