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藍月溪沒有把握的事情,真的,藍月溪覺得自己現在,十分迷茫,她從頭到尾,可能都沒有真的進入到乾亦霄的心裏。
真是可笑至極,可笑至極!
酒兒也沒有想到情況會是這個樣子的,“娘娘,如今這戲,還唱不唱了。”
“唱!”藍月溪突然高聲道:“既然是我請的,那就我聽,都不願意聽,那就我一個人。”藍月溪坐在主位上。
眾人跪著。
“都跪著幹什麼,該幹什麼幹什麼去,給我唱。”藍月溪一聲令下,眾人便立刻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過,藍月溪心中也知道,這件事情,怕是會讓她,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都已經這個地步了,她還有什麼顏麵,是可以丟棄的。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就和艾憐,死磕到底!
一場花燈節,硬是按照流程走完了,每個人都是如坐針氈,可是見德妃神情正常,心裏更是泛起嘀咕起來。
乾亦霄此時,也正為艾憐的事情而惱怒著,哪裏想得起來藍月溪,早就忘記了。
——龍軒宮。
“皇後娘娘,這,您怎麼看?”田花摸不準艾憐現在的脾氣,隻好問道:“皇上那裏,我們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又不是我讓他舉辦這個東西的,勞民傷財不說,還浪費錢。”艾憐是真的不在意,因為她並沒有把乾亦霄如今的示好放在心上。
隻能說,她這樣子晾著乾亦霄久了,乾亦霄想吸引她的注意力罷了,他又不愛她。
所以,做的東西,也就沒有意義。
“可,奴婢瞧著,皇上這樣,也是用了幾分心思的。”田花替乾亦霄辯解。
艾憐搖頭,輕笑一聲:“你道他這是看著情深的樣子,他對德妃不也是如此,這花心思,也不是他花,他吩咐的德妃辦的這個事情,如何談得上用心?”
這下,田花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奴婢眼皮子淺,愚鈍了。”
艾憐搖搖頭,“小事罷了,”將手裏的湯婆子放下,“今年的冬天結束的也是夠早的。”
“再過過,便是立春了。”田花點頭附和了一句。
“這日子過得真快,”艾憐有些感歎,不知不覺,竟是十年過去了,卻是忍不住傷心起來:“公主還沒有找到。”
“娘娘,有時候,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田花也知曉,自己已經不能安慰艾憐了,可是有些話,她還是要這麼說上幾句。
“我心中有數,你不必再說。”艾憐也聽膩了那些沒有意義的話。
田花便住了嘴。
氣氛一度沉默,田花道:“娘娘,請娘娘不要怪奴婢多嘴,奴婢也是為您著想,皇上一直說您心裏麵有其他人,皇上,是不是不記得了,他以前隱藏身份的時候,用的是什麼名字?”
“他若是記得,又何必如此待我?”艾憐自嘲一笑,抬眸看向外麵滴嗒融化的冰錐,“與其說一些關於他的事情,都不如好好想一下,公主會被那群人帶到那裏。”
田花自知這是多嘴了,便出去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