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是個傻子,哪裏會感覺不到,袖口裏麵的沉甸甸,哽咽著,臉上的淚水,把黑灰一片的小臉,哭的髒兮兮的,“恩公,我這要如何報答你?”
“好好做人,多做善事,就是報答了。”艾憐摸了摸小乞丐的頭,倒也不嫌棄,然後起身離開了。
可是艾憐沒有想到,隻是一塊小碎銀,她就能被盯上,說實話,方才她的動作確實不是很快,可是,如果不是一直觀察她的話,是絕對發現不了的。
心裏覺得奇怪,可是艾憐還是故作淡定的,往人群少的地方走去,故意在路口躲了起來。
暗處的小孩子立刻跑了出來,奇怪的伸手撓了撓頭,“人呢,?剛剛明明還看到的,怎麼這轉個身的功夫,人就沒有了。”
“原來是個小孩子,你跟蹤我,已經跟蹤了三條街了,你想做什麼?”艾憐挑眉看著那個孩子,他的身上也是破破爛爛的,艾憐心裏雖然憐憫他,可是並不讚同,人窮就要行這樣的肮髒偷盜的事情,人窮不能誌氣短。
那孩子見艾憐出現,立刻轉身就要跑,可是艾憐多少還是會點防身的本領,教訓不了江湖的人,教訓個小孩子,還是沒有問題的。
片刻,就見小孩子被艾憐綁了起來。
“現在開始,我問你話,我問你什麼,你答什麼,聽明白了嗎?”艾憐手裏拿著佩劍,抵著小孩子的脖子。
那孩子果真被艾憐嚇到,連連點頭:“您放心吧,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首先,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裏?是何方人士?為什麼要偷東西?”艾憐問了一連串。
小孩子反應了一下,才緩緩說道:“我叫連澄澈,家住京城,是京城連家分支一脈,罪臣之子,被流放在這裏,沒有辦的,我已經整整兩天,滴水未盡,滴米未食,再不偷竊,我可能都熬不到,為我父親,翻案的一天。”
“連澄澈?連家。”艾憐回想了半天,“三年前,從犯跟著貪汙的連家?”
“你也是京城人士?”連澄澈眼眸暗淡下來,聽艾憐說他家貪汙,立刻反駁起來:“決計不是,我們家,從來沒有貪汙過,是沈家!沈家犯的,全部都推到我們家身上,我們家清清白白,可是那沈家,與大理寺的官員交好,沈父又是兩朝元老,我們家,不過是書香門第,小家小戶,根本不能與之相論!”
“那你們為何,不麵見皇上,說出自己的冤屈?”艾憐覺得奇怪,怎麼可能還會有這樣的案子。
“那沈家,不止貪汙,還買賣官職,大的雖然沒有,可是小的是數不勝數,我們能走的路,都被堵死,加上皇上,那時候要徹查貪汙腐化,根本沒有人,敢在那個時候,說皇上冤枉了人。”連澄澈說著,嚎啕大哭起來。
“沈家,如今並沒有比連家好半分,你也不必報仇了,沈家如今,嫡係一脈,全部殺頭,其他分支,一律流放。”艾憐將乾亦霄曾經對沈家的處置,全部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