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悅心呆楞在原地看著江悅語離開的身影,身體不禁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感朝自己襲來,她仿佛看到了小時候的場景。
每當兩人陷入爭吵的時候,江悅語總是先動手的那一個,江悅心身為姐姐大多時候是不敢還手的,偶爾因為太過於憤怒還手後,江悅語便會立馬哭出這時候大人來了都會向著看似單純可憐的江悅語,江悅心總是站到一旁遭到家長的辱罵,最後必須是江悅心向江悅語道歉,這件事才能收尾。
而剛才江悅語直接離開連給自己說話的機會都不給,隻是覃柯並沒有完全向著她而已,不知道現在的江悅語的內心是什麼樣的感受,不知道她能不能理解兒時的自己感受到的來自於家人的背叛。
江悅心感同身受的想到了自己小時候的經曆以後,那種小時候的壓力和沮喪全部壓在了江悅心的身上,江悅心隻感覺自己頭昏腦脹,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點力氣,身上僅剩的一些精氣神正在被慢慢的抽走,直到最後的一絲力氣被全部抽走的時候,江悅心隻感到眼前一片漆黑,雙眼什麼都看不到,然後她便昏了過去。
站在江悅心身旁的覃柯看到江悅心昏了過去,頓時有些慌張,他連忙抱住昏倒的江悅心。
江悅語走到一個地方躲了起來,偷偷觀察覃柯有沒有追過來,可是當她轉身看到的場景令她氣火攻心,本來心裏麵就充滿了怒氣,當她看到覃柯抱住了江悅心後,她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生覃柯的氣,而是在心裏麵不斷地咒罵江悅心,竟然恬不知恥的勾引自己的男人,看那樣子還敢裝昏迷,沒想到她的段位比以前高多了啊。
江悅語實在是生氣,整個腦子都感覺脹脹的,江悅語知道所有的這些都是來源於江悅心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既然都已經離婚了被拋棄了,怎麼還有臉再反過來勾引自己的男人,江悅語越想越生氣便氣的剁了下緊接著就甩著包離開了。
覃柯看著自己懷裏的江悅心,心裏麵不禁有些慌張,他以前經常有應酬,所以和江悅心的交流不多,當時和江悅語有了地下戀情以後,更是經常不回家,所以和江悅心根本就見不了幾麵,導致他現在看到江悅心倒下了很是慌張,因為他對江悅心是根本不了解的,覃柯根本就不知道江悅心因為低血糖的原因是經常昏倒的,所以他心裏麵就像是有千百隻螞蟻在自己的心頭上亂爬,搞得覃柯焦躁不安。
覃柯抱著江悅心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江悅心在昏迷中感受到了身體的顫抖,於是她在昏迷中醒來,她微微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由模糊的景象漸漸變得越來越清晰,她正好看到了江悅語因為生氣在角落離開的身影。
不需要多看江悅語的表情,從她的背後就可以看出她的憤怒與急火攻心,這是受到了多大的背叛啊,從小大大,所有的人不管是家人還是朋友無一例外的都是站在江悅語這一邊的,唯獨隻有這一次,覃柯沒有向著江悅語,這種從內心裏湧上來的委屈感江悅心從小到大經曆了無數次,所以這種遭受了巨大的背叛感對於江悅心來說一點都不陌生,但是對於江悅語來說就不是這樣了。
於是,江悅心恢複了點意識後,她便從覃柯的懷裏掙脫開來,覃柯還處於驚慌之中,他正在糾結著要不要去醫院,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懷裏的江悅心有了動靜,然後便看到江悅心扶著牆站了起來。
江悅心揉了揉額頭然後虛弱的說道:“我剛才看到江悅語好像是生氣了,你快去找她吧。”江悅心說完後咳嗽了幾句。
覃柯看到江悅心還是很虛弱的樣子,然後順著她的背部拍了幾下,江悅心感受到了覃柯的觸碰以後巧妙的躲開了,覃柯看著自己手下的空空如也,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然後,覃柯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後輕咳了幾聲說道:“你身體有沒有好點?需不需要我帶你去醫院看一下,做一下全麵的身體檢查?”
江悅心搖了搖頭然後推攘了覃柯一下說道:“我剛才看到江悅語貌似很生氣,我不想讓她對我有什麼誤會,你快去追她吧,她肯定走不遠的,你現在去追她肯定還來得及。”
覃柯被江悅心說的有些動搖了,可是他看到江悅心現在的處境又有些不放心將江悅心一個人留在這,以前的時候他從來都沒有關心過江悅心,現在的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就好像是突然發現了江悅心的好,然後覃柯想要將那些年欠的債一一還給江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