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玉佯裝害怕地向後一躲,蘇榮止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後,上前一步代替沈令玉給了男子一個擁抱,並順便將他身上的護體法衣進行了一些小小的加工。
“唔。”男子剛想發力,突然感覺周身刺痛無比,好像一萬根針刺入了體內,還在來回摩擦一樣,想要大喊,卻發現自己已經失聲。
雖然這一次是來探查飯局背後的隱秘,但這不耽誤蘇榮止懲處一下對自己的老婆動歪心思的家夥。
“夫君,你還要抱王瀟多久,我餓啦,要吃飯。”
沈令玉撒嬌的聲音將蘇榮止的注意力拉了過來,他輕巧地從王瀟懷中離開,然後將他舉起的手臂按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謝兄台外出迎接,我家娘子餓了,就先進去了,兄台還有其他人要迎接吧,失陪了。”
說完後,蘇榮止攬著沈令玉的腰,兩人走進了雅間,隻留王瀟獨自矗立在走廊中,忍受著身上的刺痛和其他人看傻子的目光。
走進雅間後,迎接蘇榮止和沈令玉的是一名中年婦女。周身綾羅,滿頭珠翠,十足地暴發戶氣息,根據蘇榮止的情報,這應該就是王瀟的母親——孫紗秀了。
除去周圍侍奉的下人外,隻剩下坐在正席上的是王瀟的父親王線陽了,沒有其他王家人,也沒有其他客人,看上去隻是一個家宴。
一個年輕男子邀請一個有夫之婦過來,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呢。
在蘇榮止施展瞳術觀察環境的時候,突然發現王家侍從的手臂上都有著奇怪的傷痕,正想深究,孫紗秀尖酸刻薄的聲音突然響起。
“玉兒來啦,怎麼還帶著下人那,有姨娘在這還怕什麼,保鏢侍衛什麼的讓他們去旁邊次等包廂就好了,這春字包間可是四季樓最好的,一般家族,就算是預訂都訂不到的,讓下人吃,太浪費了。”
很明顯,她是在裝傻,蘇榮止雖是入贅,但也是舉辦過婚禮,送過請帖的人,而且,以王家的情報能力,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且,王家也是世家大族,王瀟是王家嫡子,其母孫紗秀怎會是一個如此粗俗之人,毫無大家風範呢。
在沈令玉張嘴解釋之前,蘇榮止搶先發出了大笑,“哈哈哈哈,王家竟然已經如此沒落,連同盟的情報都不曾知曉,就好像那些泥腿子一樣,隻能看到別人放出的消息。看樣子,我們需要去尋找新的盟友了,娘子,我們走。”
沒有在意其他人的反應,蘇榮止伸手拉著沈令玉打算離開,一直在主席上品茶的王線陽伸手一召,房門被無形的力道關閉。
“奧,這是要武力留人了呀,雖然我不擅長戰鬥,但為了保護娘子,不介意和閣下打一場。”蘇榮止說著放出來流觴劍,沽晶也跟著將青冥劍拔出,房間中王家的護衛見此,也紛紛長劍出竅,法器懸空,整個環境突然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放下,都放下,”王線陽坐在原地,雙手虛壓,王家的護衛們沉默了片刻後,紛紛收起了武器,氣氛開始緩和。
緊接著王線陽將目光轉向蘇榮止,“後生何必如此暴躁,你把我們的珍珠摘走了,還不許婦道人家發幾句牢騷,這也太小氣了吧!”
“小氣?”蘇榮止停下腳步,轉過身,盯著王線陽,語氣強硬無比,“首先,娘子她不是誰的珍珠,誰的物品,她是一個獨立的人,其次,什麼時候,王家並入沈家了,我怎麼不知道,最後,我就是這般小氣,不想讓她受一點委屈。”
麵對這樣的宣誓,沈令玉感到心底一暖,抱著蘇榮止的手更緊了。
王線陽這次邀請沈令玉過來自然是有著自己的謀算,怎能就這樣放她離開,現在動手的話,其他方麵都還沒有準備好,很可能被沈令玉逃脫。於是,他扭頭給了孫紗秀一個眼神。
“玉兒,剛剛是姨娘失言,給你們道歉了,而且,你看,這裏有你最喜歡的桂花糕,來吃一點,很甜的。”
孫紗秀領悟到王線陽的意思,馬上收斂起尖酸刻薄的樣子,滿臉堆滿笑,對沈令玉發動了溫情的攻勢。王線陽也端起酒杯,滿腹豪邁的模樣,“後生說的有道理,是老夫糊塗了,在這裏,自罰一杯。”
對麵給了台階,蘇榮止也就跟著下了,離開很容易,不來都可以,這一次冒險來到這鴻門宴,不就是為了探查情報嗎,就這樣一走了之,豈不是白費功夫。
就這樣,兩夥人各懷鬼胎的舉杯共飲,一時間的反倒是賓主盡歡,一副和睦的樣子。
僵立在走廊過道當了半天雕塑的王瀟,終於掙脫了蘇榮止的法術回到了雅間,在自己的位置坐下。
王瀟看到自己父母諂媚的態度,在加上自己剛剛的經曆,明白第一個計劃已經失敗,在備選計劃中,王瀟毅然決然選擇了降智商的三計劃,被人鄙視,被人輕視,那才有機會獲得最後的勝利,其間的世人白眼又算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