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釋放記憶之前,蘇榮止曾經擔心過,如果得到了前麵的那些記憶,她們會不會失去自我,變成記憶中的那個人。
這個擔心,在蘇榮止將氣運灌輸的法則,注射到東皇鍾時得到了答案。
蘇榮止是第一個得到自己前世記憶的,這些記憶造成的衝擊,還不如他繼承法則的時候,造成的衝擊來地猛烈。
人的記憶,除了極少部分特別深刻的,大部分其實都是眼前的記憶罷了。
所謂的過往,在靈魂中,不過是隻言片語而已。
不信的話,你回憶一下自己的小學初中,回憶一下自己曾經的好朋友,你會發現自己根本想不出太多了。普通的生靈,甚至連自己三天前吃了什麼都想不出來,這不是記憶的問題,而是靈魂的本質罷了。
蘇榮止回看自己的過往,看那些記憶,看到的不過是一些隻有大綱,殘缺破損的罷了。
圖片和視頻也有,但在記憶中,她們已經失去了真實。
回憶童年,我們總會給它加上濾鏡,那些曾經憤怒不已的,羞恥不已的事情,我們已經可以笑著說了,已經可以將他們當成當成笑料了。
“走吧,小萌,星兒,瓊華,海瑤,”蘇榮止收起東皇鍾,握住流觴劍,斬斷了時空。
一步邁過去,蘇榮止帶著小萌等人,來到了亞特蘭蒂斯,來到了被五行封印的一道法則。
“有核鬆散,無核堅定,看似聖潔的,見過化去,不過汙濁,看似通透的,三尺之寒,火光尚存。”蘇榮止左手拉住雪白容,右手牽著冰黑櫻,帶著他們走到了這道被封印的法則之中。
雪和冰都是水在低溫下的模樣,但雪在高空中凝結,有著微塵作為核心,而冰卻是自己抱團,不需要其他物質的參與,這一點上,雪白容和冰黑櫻的經曆相同。雪白容有著雪葉丹幫忙,而冰黑櫻卻是內心孤獨。但她們本質上卻是雙胞胎,一出同源。
而這兩人繼承的法則,和這個道理相同,是命運的岔路。
水遇到低溫,有著兩種可能,世界遇到末日,同樣有著兩種可能。
借助外物,變成的隻是雪,太陽一曬就化了,隻是看上去很好看罷了,就算雪再怎麼厚,太陽一曬,最表層也會融合的。
而冰就不一樣了,足夠厚的冰層,是可以抵擋相當長時間的照射的,甚至於,遇見火也不會急匆匆的融化,否則的話,也不會有冰屋存在了。
花費了一周功夫,幫助雪白容和冰黑櫻完成了此地法則的繼承後,蘇榮止獨自一人,禦劍來到了中聖海峽,那是通往傳說中的大秦,最近的通道。
“娘子,”蘇榮止向前一步,抱起沈令玉轉了個圈,“麻煩娘子再替我調整管理一下九州了,我要對岸的大秦,繼承自己的位置了,那是屬於我的榮耀和權柄,也是屬於我的責任,其他人沒有辦法替我承擔。”
沈令玉好奇的發問:“奧?夫君的身份是什麼呢,不會是大秦的皇帝吧。”
事情馬上就要結束了,蘇榮止的情緒也放鬆了下來,沒有回答沈令玉的問題,反倒是先給她提了個問題,“娘子,還記得我到底姓什麼嗎?”
“當然記得,不是蘇榮止嗎,”沈令玉說完後,馬上反應過來,“夫君最開始是姓趙的,後來家門大變,才跟著母親姓,改成蘇姓的。”
“那,娘子還記得,華夏大秦皇族的姓氏嗎?”蘇榮止繼續笑嘻嘻的發問,同時尾巴不老實的開始纏繞沈令玉的小腿,輕輕地摩擦。
“大秦皇族不是姓嬴嗎,和夫君的姓沒有關係呀。”
“可不是這樣的,”蘇榮止大笑起來,“大秦皇室,是嬴姓,趙氏的。”
“原來是這樣,所以說,夫君你是大秦皇族之人!”
“沒錯,我沒想到他們竟然動到了朕的身上,”蘇榮止第一次釋放出始皇帝的威嚴,隨後馬上收斂,“娘子你的身份也不簡單,你可是驪山神女,也是很厲害地。”
沈令玉對於自己的身份是什麼並不關心,她現在隻想知道,那些人是怎樣算計的,又為什麼要算計。
望著沈令玉求知若渴的眼神,蘇榮止掐算了一下時間,發現尚且充足後,一揮袍袖,原地起了一座小型宮殿,抱著沈令玉走到裏麵,放在軟榻上,開始講述整個過程,以及自己為什麼不是很生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