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昊經常出入皇宮,自然認得趙公公。
“原來是趙公公,不知趙公公夤夜來訪,有何貴幹?”
原本江紫煙和南宮昊已經進了臥房,正準備就寢。
小兩口難得這麼早就能進行自己的造人計劃,做好了準備,就等著進入正式實施階段了,侍衛揪著趙公公就給打攪了。
江紫煙這個氣,哪哪都沒地兒發。
是啊!
你個老太監,吃飽了沒事幹,專門來添堵的?
說不出個一二三,看姑奶奶不騸了你。
“回楚王殿下,奴才是來傳旨的。”
“哦,既然是傳旨,聖旨呢?”
是啊,聖旨呢?
“皇上說了,是口諭。”
“口諭?什麼口諭?”江紫煙中間問了一句。
打攪了姑奶奶,問一句總可以吧?
“皇上說了,楚……楚王殿……殿下夫婦趕緊進宮見駕。”
平時趙公公說話也麻溜的,怎麼到了楚王殿下這裏,就有些結巴了?
江紫煙看看南宮昊,看來不像是撒謊。
再說,就是撒謊,馬上就能揭穿。
“好,本王這就隨你進宮。”
虧得南宮昊和江紫煙都是白天的服飾,也不用刻意裝束,抬腿就能走。
趙公公擦擦額頭上的汗水:原來傳旨是這樣的?
還以為是天大的事,這和在宮裏傳話不是一樣?
趙公公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事,躊躇滿誌的走在前邊,江紫煙和楚王殿下走在後邊。
原本葉羽葉蟬都回了自己的房間,侍衛和趙公公的動靜有點大,兩人就在鳳鳴閣外等著,見到自家表小姐,“我們也要進宮。”
“有你家表姑爺陪著,你們兩個就在府上等著好了。”
江紫煙嫌棄的神情並沒有被低著頭的葉羽葉蟬看到。
“表小姐不在府上,我們也睡不著,就讓我們陪著去吧。”
嗬嗬,合著本小姐還有催眠的作用?
“睡不著?敢情有一天你們嫁了人,你家表小姐還得陪在身邊哄你們睡覺?用不用你家表小姐唱搖籃曲?”
“表小姐,一貫會揶揄人。”葉羽葉蟬雖是低著頭,也能想象出江紫煙嘲諷譏笑的樣子。
嗬嗬,誰讓你們在家裏睡覺偏不,就得跟在身後當拖油瓶?
夏陽自然是要保護自家王爺的。
江紫煙見白天的人一個不少,甚至還多了幾個掌燈籠的,一下子想到了皇家的威嚴上。
可不是嗎,現在自己是楚王妃,出入都得把譜擺足了,這樣才能把皇家的威嚴顯現出來。
江紫煙和南宮昊的馬車到了宮門,剛剛下了馬車,有侍衛裝束的騎馬趕了過來。
“主上,驛館管事的小妾被殺,是東瀛的夜三所為,夜三和夜芳子已經見過麵了,說要打盡楚王府內部。”
侍衛跳下馬就說,聲音極小,就是站在旁邊的江紫煙也隻是聽了一個大概。
“嗯,知道了,去吧。”
侍衛翻身上馬,打馬遠去。
江紫煙看一眼葉羽:人家葉蟬鬧著要來,是為了和夏陽見麵拉鉤鉤,你說你來幹什麼?當電燈泡嗎?
葉羽葉蟬夏陽和眾侍衛依然留在宮外,江紫煙和南宮昊隨著趙剛剛進了宮。
既然到了宮裏,就該琢磨一下皇帝這大晚上的不睡覺,折騰他們小夫妻幹什麼。
難不成是南宮治不行了?
還是如畫回宮被慶元帝給罵了?
若說南宮治的腿傷,反正也是那樣了,就是活著也是一枚殘廢,若是本小姐再心狠一點,做手術時稍微使點壞,南宮昊這條小命就得嗚呼哀哉。
這不是為了自己的名譽著想嗎?
難不成為了一個南宮治自己神醫的稱號也不要了?
至於如畫,就更不可能被挨罵。
如畫被慶元帝和賢妃娘娘寵上了天,雖是不讓出宮,這兩次出宮都是在護國候府,和外麵的人沒有接觸,還不至於被慶元帝防著。
就是一向覺得自己是父皇肚子裏的蛔蟲的南宮昊,也猜不出父皇這麼晚了到底要做什麼。
要知道,明天是太上皇的壽誕,朝堂休沐,趁著明天不用上朝,也不用早起,這樣的機會不是每天都有的,好歹和煙兒都醞釀好了,生生的被趙公公給打斷了。
南宮昊甚至在設想他們有了孩子,江紫煙十月懷胎時會是什麼樣子。
若是今晚有了孩子,到什麼時候孩子會出世,是個男孩子還是個女孩子。
還是男女都要有的好。
就像葉府的少夫人王瑩瑩,一胎四個,有兒有女,多好。
江紫煙在想著慶元帝會不會為難他們夫婦,南宮昊在腦補自己做了父親時的樣子,看上去兩人都是一臉的深沉。
走在前邊的趙公公不時回頭看看這一對小夫妻。
都說夫妻就得有夫妻像,眼下看來,楚王殿下夫婦就極有夫妻像,看那思索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