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前麵就是德仁堂了。”
“請問二位是賣藥還是看病啊?”一個跑堂小二熱情的將兩人迎進藥房。
“我們是來看病的,請問章大夫在嗎?”沈九娘率先開口問。
“二位裏麵請,還真是巧了,今天章大夫正好在,你們若是晚來一天,章大夫就要離開了。”跑堂的夥計說。
沈九娘好奇,“離開?去哪裏?”
“這您就不知道了,章大夫為人低調,平時在藥房呆的時間就比較少,不在的時候大多都是去義診的。”
沈九娘看著顧大郎,兩人的目光在都帶著驚喜,太好了。
沈九娘走進後堂,隻見一張小方桌前坐著一位大約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他穿著淺豆綠的長衫,一雙眼睛銳利有神,她試探的開口問,“請問,您是章大夫嗎?”
“正是!請問你有哪裏不舒服嗎?”章大夫問。
沈九娘拉著顧大郎的手,“大夫,不是我不舒服,是我相公,我想讓您幫忙看下我相公的病。”
“娘子莫急。”顧大郎嘴角上揚,還別說,這一路一口一個相公,喊的他這個舒心。
章大夫眉頭抖了抖,好像在強忍著什麼,這男人還真是膩歪,“坐下吧,把手伸出來。”
章大夫公事公辦,待顧大郎將手放置小桌子上,他伸出三科手指閉著眼睛,慢慢感受指腹傳來的觸感。
片刻後,大夫又換了另外一隻手。
沈九娘在一旁緊張兮兮的盯著章大夫,自己挺好的一方手絹讓她卷來卷去擰的都是褶子,上麵細碎精巧的繡花幾乎變了型。
大約過了半炷香的功夫,章大夫才終於收回了手。
沈九娘急切的問,“大夫,怎麼樣?我相公的身體到底怎麼回事啊?能不能治好?”
章大夫頓了頓,好奇的看著他們兩人,眼前的人從穿著打扮上看,一瞧就是附近村的村民,按理說普通老百姓應該不至於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章大夫,您別光看我們啊,我相公的身體到底怎麼樣啊?”沈九娘心急。
章大夫終於開口,“你相公沒病。”
“沒病?怎麼可能?”
章大夫解釋,“身體沒病,是因為他是中毒了。”
“啥?中毒?不會是砒霜吧!”沈九娘慌不擇言,自己天天讓大郎喝藥,難道真給喝出毒藥來了?
沈九娘暗念阿彌陀佛,她隻是覺得好玩兒,可一點沒有想要把他毒死的意思啊。
“怎麼可能是砒霜?你腦袋裏琢磨啥呢?若是砒霜,還能活到現在?難道你相公身上的毒是你下的?”章大夫反問,這女子的行為太古怪。
顧大郎接過話,“章大夫莫要掛心,我娘子小孩子心性,又為我的身體操碎了心,所以有不妥之處,還請見諒。”
章大夫點點頭,繼續說,“我也是學藝不精,因為我隻能看出你是中毒,卻無法看出你種的到底是毒。”
“章大夫過謙了,能診斷出我並非生病,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你先前的藥方還有嗎?”章大夫問。
沈九娘上前,“我寫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