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說句話啊!”張氏拉扯著顧老大。
“將來不是還可以跟著天賜沾光呢嗎?”顧老大說。
張氏一聽這話更氣了,“天賜天賜!你叫顧老大,小多他爹叫顧老二,小叔子就叫顧天賜,這心都偏姥姥家去了!”
“再說了,小叔子雖然是秀才,可是能不能當官還另說著呢,我自己閨女兒子還顧不過來,為啥要養著他啊!”
“你看人家二房,自從分家以後,越過越好了,如今又是買地又是建作坊的,你在看看咱們家,都是老顧家的,差別怎麼就那麼大!若不是你沒用,如今住新房子的就是咱們!”張氏罵罵咧咧說個沒完。
顧老大有些心煩,他也不服氣啊,可是能有啥辦法?已經分家了,也就隻能看著眼紅了。
至於自己娘那裏,誰讓他是老大呢?即便分家了,顧老太太也是跟著自己過。
“你少說兩句吧,還有完沒完?”
“我說你,你還不願意了咋著?”張氏叫囂著,“我一天到晚的這麼辛苦,跟個牲口似的幹,到頭來還挨著你的埋怨,還有沒有天理啊。”
“你閉嘴!你個瘋婆子,是不是皮癢癢了啊?真沒完沒了了咋著?”顧老大越聽越氣,最後還真就動起了手來。
如今小劉氏懷著孩子,顧老大的兩個孩子又都不在家,張氏狼嚎鬼叫的,根本沒人管。
顧天賜心思是個活絡的,他一直在鎮子上讀書,如今中了秀才,不用在住書院,回家還稍微勤了點。
他隻是聽說二房家現在發達了,具體到什麼地步他還真不知道,讀書人的清高讓他不屑去二房看熱鬧。
可是今天聽說他們竟然在村口召集村民找人做工,竟然還買了山,那的富成啥樣啊?
他眼珠子一轉,對顧老太太說,“娘,我聽說二房家的銀子都是大郎那個媳婦賺來的?”
“是啊,當時也是娘分家分的著急了,就怕那病秧子拖累你,竟然不知道那個沈九娘竟有這份本事。”顧老太太有些後悔。
顧天賜想了想,“娘,這事兒說好辦也好辦。”
“你有注意?”顧老太太問。
顧天賜神秘的在她的耳邊嘀咕一通,顧老太太越聽越滿意,連連點頭。
次日。
小劉氏裝模作樣的挺著還沒出懷的肚子,滿心的不願意,“我一個雙身子的人,還得我做活計,男人又不在家,活該挨欺負,真是沒處說理去。”
“讓你做個飯,你又咧咧啥呢?你個懶貨,咋不懶死你?你看看人家沈九娘,都是顧家兒媳婦,我咋就攤上個懶貨?”張氏在屋裏頭大罵著。她昨天讓顧老大叮當打一通,今天還鼻青臉腫的,根本出不了門,正沒好氣呢,還不隻能跟這個兒媳婦使上。
“娘,您這說的啥話?又不是我讓您動不了的,誰讓公公打你啊,我再怎麼不好,也是你兒媳婦,你還就得受著!沈九娘好,她給你銀子花咋著?二嬸子還好脾氣啥都沈九娘說了算呢?”
小劉氏也不滿意,憑啥自己得受氣,人家沈九娘就那麼洋蹦啊?劉氏就因為趙大鳳的事情,現在跟沈九娘都不敢大聲說話,低三下四的,而自己,卻誰都可以數落,張氏心情不好罵她,顧老太太心情不好也罵她,她就活該賤咋著?尤其顧有財還沒本事,學什麼讀書人,去兩天書院,字沒認識幾個,假清高那個勁兒倒是學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