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顧天賜也是活該。”
“聽說要摘了他秀才的名頭呢。”
幾個婆子在村口嘀咕著。
顧老太太路過,聽到他們的話,大罵著,“胡說啥呢你們,就是嫉妒我兒子是秀才!”
“顧大娘,我說您不是發神經吧,你家顧天賜犯了法,進了大牢,我們羨慕啥啊?”
顧老太太反駁,“我家天賜是秀才,鎮長都沒有權利管他!他怎麼可能在大牢裏出不來?”
那嬸子翻了個白眼,“那我就不知道了,聽說沈九娘去了一趟大牢,氣的顧天賜直吐血呢。”
“要我說,你家顧天賜也是活該,誰讓他做那齷齪事兒呢?把人家挺好的媳婦糟蹋了,人家不報複才怪!”
“我呸!沈九娘個不要臉的,我家天賜根本就沒碰她,她也就挨頓打,憑啥背後使壞,害巴我兒子啊!”顧老太太罵罵咧咧的往顧大郎家跑。
兩個嬸子互看了一眼,“走看熱鬧去。”
“走,這老太太一會說沈九娘不幹淨,一會說自己兒子沒碰她,真不知道她哪句真!”
顧老太太嚷嚷了一路,引來不少看熱鬧的村民。
她站在沈九娘家的門口大罵,“沈九娘,你個不要臉的賤蹄子,你咋還背後害巴人啊!你小叔叔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就死你家門口!”
沈九娘冷著臉,眼皮微垂,“咋著?你兒子出事兒,來我家門口哭,還我沒有天理了?”
顧老太太大怒,“你敢說你沒去大牢?你是不是讓大牢不放人?”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顧天賜他罪有應得!”沈九娘咬牙切齒,他不出來也就罷了,若是出來,她照樣不放過他。
“你這是胡攪蠻纏,別人不知道,你自己還不知道?你就是故意的,公報私仇!”顧老太太說的義憤填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多委屈,多有理呢。
“我家天賜最多也就是把你綁了,打一頓,他根本就沒碰你,他是叔叔,是長輩,打你一頓怎麼了?”
“沒碰我?大夥兒眼睛是雪亮的,不是都說我衣衫不整嗎?不是說我被糟蹋了嗎?”沈九娘嘲笑,“這顧天賜犯的可是大罪,即便在鎮長不處置他,回了村子也是要把他浸豬籠沉塘的,你啊該知足就知足,總比讓他回來沉塘的好。”
“你!”顧老太太做在沈九娘家的門口拍著大腿,“沒天理啊,我家天賜讓沈九娘這個狠心的賤蹄子一腳給踢廢了,根本都辦不了事兒,如今她竟然汙蔑我兒子,想讓我兒子在牢裏過一輩子我苦命的天賜啊!”
沈九娘看著她在門口呼天搶地的模樣嘴角抽了抽,“怎麼?當初你不是在外頭逢人便說我讓你兒子糟蹋了嗎?不是說我家的產業將來都是你們的嗎?如今為什麼又說他根本沒碰我啊?”
“沈九娘你心知肚明!”顧老太太雙眼兔子似的紅。
“不好意思,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在家裏養傷,都不出門,我怎麼心知肚明啊,倒是你,可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