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想了想,覺得小劉氏說的有道理,若是有財在村裏讀書,不僅省了學費,又可以在家裏,自己照顧著,也比較放心。
小劉氏則是眼看著自己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顧有財總在鎮上也不是個事兒,好歹回來還能在家幫襯著她些,要不然每天麵對著張氏那張臭臉,自己吃飯都不痛快。
顧老太太因為顧天賜的事情也經常莫名其妙的發火,她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嫁到這個家。
大房一家想的是挺美,不過顧有財卻根本不配合,顧老大坐著劉大爺的牛車去鎮上接人,注定是空手而歸,一個人回來了。
至於魏叔那裏,正如裏長所料,魏叔一聽村裏要蓋書院,他立刻從鎮上趕了回來,直接接下了這工程。
而且魏叔做事兒的確靠譜,從選料到分配人手,都是親力親為,給顧大郎他們少花了很多冤枉錢,魏秋水和魏嬸子知道這個信兒的時候,差點兒沒氣的背過氣去。
日子一天天的過,眼看著書院的圍牆越漲越高,在這本來風和日麗的平靜的日子裏,卻來了一群衙役。
“你們誰是作坊的東家?”為首的衙役麵無表情,冷漠至極。
“這位官差大哥,是出了什麼事兒嗎?”沈九娘問。
隻聽那衙役一副不耐煩的模樣,氣勢衝衝的開口,“哪兒來那麼多的廢話!作坊的主子呢?”
“我就是!有事兒跟我說就行了。”沈九娘皺著眉,這侍衛是不是有病啊,這是什麼態度嘛,自己又沒犯事兒,用的著這麼凶?暴力執法咋著?
然而,下一刻沈九娘就立刻知道什麼叫暴力執法。
“你就是作坊的東家?竟然還是個女的?趙春良你可認識?”
沈九娘搖了搖頭,“不認識!”
“不可能!趙春良的媳婦說你們不僅認識而且結了仇呢,怎麼可能不認識?”
那衙役輕蔑的笑了笑,隨後揚手一揮,“帶走!”
衙役話音剛落,身後的兩個跟他身穿相同衣服的男人立刻上前,“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們憑什麼抓我,我又沒犯法!”沈九娘驚呼,掙開了身旁男人伸出的手。
“我沒有犯法,你們沒有權利扣押我!”她怒視著眼前的衙役,麵上不帶一絲懼色。
“有人舉報你們作坊生產的東西是變質發黴的,如今有人吃了土豆粉沒了命,所以跟我們走一趟吧!”衙役不屑,挑了挑眉,得罪了人,果真是活該。
沈九娘揚著下巴,“行啊,既然有人舉報我,那也得有證據才行,光憑別人一句話就紅口白牙的汙蔑我,你們就直接抓人,難道衙門的人都是吃幹飯的嗎?不會調查嗎”
“總之,現在是死了人,少不了要判刑的,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聽話,也省得受點子多餘的罪。”衙役說完,招呼著身後的幾個衙役一起離開。
“我自己會走!現在你們還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們的問題,所以我隻是嫌疑人,不是罪人!”沈九娘據理力爭。
“老大,這是在作坊翻出來的東西,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一個衙役從後麵小跑過來,手裏還提著一兜東西,那人捏著鼻子,沈九娘也遠遠的就聞到一股臭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