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個泥腿子罷了,自認為認識幾個大字就目空一切,又有著窮人的自卑,好高騖遠,攀權附勢,這種人是最好控製的。”王大人繼續說,“派人好好伺候著,等她傷好了,就找個嬤嬤過來教她規矩,本官這烏紗帽能不能保住,還得看她呢。”
師爺點頭哈腰的奉承著,“大人英明。”
王大人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疑惑開口,“那玉佩你可看清楚了?”
“小的看的很清楚,就是號令顧家軍的麒麟玉佩,當初跟西涼打仗,小的有幸見過。”師爺心驚膽戰的說,“那玉佩過來的人一身黑衣,功夫高著呢,錯不了。”
師爺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他可不像王大人,有王家給他做靠山,要知道那些人要他的小命是手到擒來的,甚至字一點痕跡都不留就能讓他消失。
王大人沉思,他得跟自己的導師商量一下去。
沈九娘開開心心的回了村子,一路上嘴都沒合上過。
“相公,我真是太開心了,你看見王大人那狗官的臉色沒?哈哈哈!”沈九娘哈哈大笑著說,“真是解恨啊,想當初他就汙蔑咱們,如今又是故伎重施。”
“可惜啊,偷雞不成蝕把米,讓我狠狠的做了一票廣告。”沈九娘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顧大郎順著沈九娘的話,“還是我的小九兒最聰明,能想到借著他的風給咱們作坊宣傳。”
“我想到王大人跟吃了屎似的臉色就覺得解恨,這種貪官汙吏就該把他們罷免,牢裏頭關著,關他一輩子去!”沈九娘擰著鼻子說。
“如你所願。”顧大郎輕聲嘀咕。
“嗯?你說啥願?”沈九娘沒有聽清他的話。
顧大郎微笑著,“我說,願我的小九兒夢想成真。”
“謝你吉言啦。”
兩人才走進村子,就見顧小多蹬蹬的跑了過來,“大哥,嫂子,你們可回來了,快來,家裏出事了!”
“什麼!”沈九娘大吃一驚,“我們帶著縣令大人回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是娘出事了嗎?還是作坊,難道是書院?”
沈九娘見顧小多沒有說話,不停的猜測。
顧小多邊走邊解釋,“不是咱們,是大房那頭兒。有財大哥出事了。”
沈九娘長籲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不是自己家裏,至於大房,她還沒有那麼上心。
沈九娘剛走到門口,就聽著張氏在自家門口連哭帶嚎的大鬧。
“裏長大人,劉氏跟我們是分家,又不是斷親,難道這事兒她就能不管了咋著?怎能能這麼狠心啊,好歹有財也是她侄子,老大是她大哥吧!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啊,攤上了這樣的人家,受苦受罪這麼多年,伺候老的,拉扯小的…”
劉氏急的跺腳,小多他們怎麼還不回來啊,“大嫂,我沒有你說的那個意思,隻是九娘沒回來,我真的做不了這個主,你哭也沒用啊…”她越說,聲音越小。
裏長知道劉氏的性子,於是勸著對方,“張氏,這件事情你先一會兒再說,等九娘跟大郎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