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勇抱著酒壇子,“我今天開心,我的兒子有出息了!誰還說我無能?啊?我兒子能啊,哈哈哈。”
劉士林的娘又氣又尷尬,“他爹,別喝了,趕緊回去。”
“我不走!我還沒喝夠呢,你這婆娘別管我。讓我喝!”
“娘...”劉士林柔聲安慰著她,“娘不要生氣,這就該散席了,咱們這就回去。”
劉母眼圈通紅,她摟著劉士林的脖子,委屈的掉眼淚,還好她的兒子不像他爹。
裏長早就看不過去了,“劉勇,你怎麼一回事兒?這麼喜慶的日子,你喝挺多的幹啥?你不想想自己,也得想想石頭,將來石頭若是想去考秀才,考舉人,難道讓人因為一個酒鬼老爹而失敗嗎?”
劉勇一怔,隨後嚎啕大哭,“裏長大人,我是高興的啊,高興的啊,我劉家終於出了一個童生了啊。”
“挺大個男人連哭帶嚎的幹啥?咱們今天可是辦喜事呢!”沈九娘怒道,她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軟弱的男人。
平時有事的時候都是石頭娘出麵,而他除了怨天尤人,就是滿腹牢騷。
沈九娘看著眼前攤在地上爛泥一樣的男人,忍不住管起了閑事,她也是看劉士林是個可塑之才,這才多跟他廢了幾句話。
沈九娘質問道,“你既然是高興,那你為什麼還在這兒耍酒瘋?是想讓大家看看?還是你想證明什麼?”
劉勇一愣,沒有說話。
沈九娘冷笑道,“你不說,讓我替你說!你不服氣,你委屈,你覺得自己有才華,卻無人識,對嗎?”
“你胡說什麼?真覺得自己能賺幾個錢就什麼都知道了咋著?”劉勇極力的辯解,殊不知他這幅樣子,大家已經對沈九娘的話信了七八分。
“劉勇,你應該感謝你的石頭給你爭氣考中了童生,更應該感謝的你的媳婦,為你們這個家操勞。
你捫心自問,家裏的事情,你管過什麼?你是個男人嗎?”沈九娘越說越氣,“石頭的衣食住行,如今都是在書院,而你家裏都是你的媳婦在操持,下地種田,你說你是讀書人,不做事,可是你讀哪裏去了?你吃的喝的哪兒來的?哪個不是你媳婦賺來的?你出了喝的伶仃大醉,你還能幹啥?你這樣的,是男人嗎?
你考不中,別人笑話你,大家笑話的不是你書讀的不好,而是笑話你沒本事還懶惰!
若是沒了你媳婦,你什麼都不是!”
石頭娘聽了沈九娘的控訴,登時痛哭流涕,她這是說出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委屈啊!
“我,她嫁給一個讀書人,難道不應該嗎?”劉勇勉強了一句,但是自己都覺得有些心虛了。
“嗬!你是家財萬貫還是天王老子啊,那寫著應該的啊,你看誰家的媳婦跟石頭娘似的,白天下地幹活,到家還要伺候你這活大爺?誰娶了媳婦是這樣磋磨的?若不是為了石頭,就你這樣的,石頭她娘還真跟著你受這氣咋著?遠的不說,我就能給石頭娘找個好的,鎮子上做掌櫃的,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