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村的山,畢竟是山清水秀,山上鬱鬱蔥蔥,隻要是勤勞的,無論是打獵,挖野菜,都不至於能餓死人。
可是白岩村的山,竟是光禿禿的一片。
這於理不合啊。哪怕在貧瘠的土地,地表也應該有因為風化而形成的砂石,生命力旺盛的雜草總應該會有幾株,經過長時間的繁衍,也不可能什麼都沒有的。
這裏還真是禿山一座座啊。
沈九娘也擰起了眉頭。
李大榮緊張的問道,“東家,是不是...”
“現在還不確定,我要去山腳下看看再說。”
沈九娘剛說完,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從村裏走了過來。
她目光毫不掩飾的熱烈的看著李大榮,“大榮哥,你回來了啊。”
“嗯。”李大榮好似不願意跟她多說,就是簡單的嗯了一句。
那姑娘長著一雙三角眼,眼尾的地方高高的挑起,直飛鬢間,她臉上浮了一層白白的粉,顴骨很高,又塗著一大片紅色的胭脂。
沈九娘看著這姑娘的打扮差點沒笑了,這姑娘的妝容還真是把自己缺點完美的展現出來了。
不過,沈九娘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為花癡的女子最腦殘。
隻聽那女子對沈九娘說,“你是誰?為啥來我們村子?”她上下打量了一圈沈九娘,然後又接著說,“我看你這女人大著肚子跟大榮哥一起回來,一定沒安好心吧,說,你是什麼企圖?”
沈九娘莫名其麵的指了指自己,“你是誰說,我有什麼企圖?”
這女人的腦路還真是夠清奇的。
李大榮氣衝衝的對那女人說,“蔣芳芳,你怎麼說話呢?沒大沒小,。你知不知道她是誰,你就胡說?”
“誰啊?我還不知道這些女人是咋想的,還不就是看上你在縣城幹活兒,所以一個個的看見你就跟蒼蠅見到臭雞蛋似的?”蔣芳芳不屑的說,“大榮哥,你可千萬別被這女人給騙了啊,這就這樣的狐狸精最能騙人了,我敢保證,她肚子裏的孩子一定不是你的。”
李大榮剛要說什麼,沈九娘一台手,李大榮退後,這個蔣依依,但求多福吧。
沈九娘輕聲笑道,“嗬嗬,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能腦補這麼一出大戲,然後在這裏大放厥詞,但是唯獨一點,還真是讓你說著了,這孩子,還真不是李大榮的。”
沈九娘摸著自己的肚子,笑得溫和,整個人都洋溢著將為人母的幸福的光芒。
“你,你,你竟然!你真是不要臉,你…”
將芳芳伸著手指頭,指著沈九娘你了半天,沈九娘若不是因為懷著孩子,哪能允許她在這兒蹦躂?
沈九娘給了顧有蘭一個眼神,顧有蘭直接上前,朝著她的臉啪啪啪的左右開攻,打了起來。
“啊!你個賤女人,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蔣芳芳尖叫道。
她可是白岩村裏長的閨女,是村子裏唯一一個有胭脂水粉的姑娘。
別看她死了男人,如今又讓婆家趕了回來,就憑自己的爹是裏長,想娶她的小夥子可以從村東頭排到村西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