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說什麼胡話呢,嫂子還能不管你了咋著?”沈九娘又心疼,又惱怒,“不管你,我現在能這麼快就過來?”
顧小多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嫂子,我沒有偷東西,是他們冤枉我!”
“我知道的,小多當然不會偷東西。”沈九娘安慰了幾句,示意五福照顧下小多。
隨後她對鄭大人嚴肅的開口說,“大人,如今這事兒您要怎麼判?”
鄭大人拿起桌子上的狀子,對著堂下的一個中年男人詢問道,“武師傅,你狀告顧小多偷東西,可有證據?”
沈九娘突然開口,清脆的聲音響徹大堂,“大人,我要狀告雪鬆堂打傷了我弟弟!”
“你這婦人,顧小多偷了我們雪鬆堂的鎮館之寶,我隻是按著我們的堂規處理而已。”
沈九娘質問,“堂規?誰給你的權利?我隻知道天盛的律法,卻不知你雪鬆堂的堂規,話又說回來,你無憑無據就動用私刑,難道不該給我們一個說法?
鄭大人,如今我要狀告雪鬆堂動用私刑,這件事解決之後,我在接著狀告他們汙蔑我弟弟一事。”
武師傅氣急敗壞的說,“偷東西的還有理了啊?”
“怎麼沒理?哪怕真有人偷了東西,自有大人處置,哪條律法允許你們動用私刑了?更何況,我家小多根本就沒有偷東西!”
武師傅對著鄭大人說,“大人,您可要為草民做主啊,若是顧小多偷了金銀,我們也就罷了,畢竟他們農村來的泥腿子見錢眼開也是正常,可是他偷的是我們的鎮館之寶,我們雪鬆堂這麼多年就靠著這兩本拳譜才有的今天,若不是內院弟子,根本不讓學的,他竟然給偷了去,這是欺師滅祖!”
沈九娘冷哼,“笑話!若真那麼重要的東西,你會讓一個進門沒幾個月的孩子給尋到?你們這出栽贓嫁禍可演的真是外行!”
“這小子一直就不安好心,他進我們雪鬆堂就是帶著目的來的!他現在會的功夫哪個不是從偷的書上學來的?這都是我們雪鬆堂不外傳的東西!我們有證據!”武師傅據理力爭,“大人,請允許我們帶人證。”
沈九娘鄙夷,“人證?還不都是你們武館的人?
大人,雪鬆堂的人既然承認是他們打傷了我的弟弟,那麼您覺得這事兒應該如何處理?”
“大人,我們的證人已經帶到,請大人傳喚!我們是對顧小多動了堂規,但事出有因,這小子偷了東西還冥頑不靈,死不悔改,不肯承認錯誤,這才動了手。
而且,我們雪鬆堂的堂規,隻要入了門的弟子都知道,大家也是默認,也都是同意犯了錯會被懲罰,才進了我們武館的。”
顧小多氣的指著武師傅大叫道,“你胡說!雪鬆堂根本沒什麼堂規,你說的都是假的!我去你們武館的時候,根本沒人說過什麼堂規的事情,而且我也沒有偷,是有人將那包袱故意放在我的床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