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武師傅佯裝為難,“我們雪鬆堂的堂規是針對我們弟子的,怎麼能對外公開,這都是我們保密的東西。”
“又是保密的?誰信啊!”沈九娘指著地上那所謂的秘籍,“你們的鎮館之寶,是個人都學會了,你還敢說什麼秘笈?”
哪知武師傅也不反駁了,他直接開口道,“你也不用管也是故意的,還是不是故意的,打了顧小多,我承認,既然打了,那鄭大人您就斷案吧,判我賠他多少銀子,我賠了就是。”
“你!”沈九娘氣的語塞,卻又無可奈何。
如今默默已經承認自己偷東西,又栽贓嫁禍給小多,武師傅最多也就是被蒙在鼓裏,所以誤會小多,打了他。
按照律法,武師傅也的確隻要賠償小多醫藥費就可以了。
可是,沈九娘心裏這口惡氣說什麼也咽不下。
不過來日方長,王家,他不是欺行霸市嗎?早晚有一天她要讓王家血債血償。
“鄭大人,草民是打了顧小多,但也是誤會一場,不過是師徒之間的矛盾,草民也不是故意的啊,大人,您看看,要賠償他多少銀子,草民賠就是。”武師傅得意的看了一眼沈九娘。
他是被冤枉的又能怎麼樣?還不是給他給打了?而沈九娘就是沒辦法。
沈九娘沉了沉,“鄭大人,既然這樣,您就公事公辦吧,我家小多被打,我們也認了,就當是給這孩子上上課,吃一塹長一智。”
鄭大人點點頭,沈九娘這個女子進退有度,的確是個難得的通透人,若是不依不饒,他還真不好辦,鬧到最後,大家隻會覺得沈九娘無理取鬧,也討不到好處。
按照律法,鄭大人判決武師傅賠償顧小多二十兩銀子作為買藥錢。
這點兒銀子,對於沈九娘來說簡直可有可無,銀子可以不要,但是這口惡氣不能不出。
雖然她這個人並不奉行以暴製暴,但是對於王家的走狗們,她可不想做君子。
回家後,顧小多就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
“嫂子,這是…?”
“這是咱們縣城的新家,才搬進來沒多久,你就安心的住下吧,裝修的時候給你留了房間。”沈九娘說。
顧小多心中感動,他都這樣氣嫂子,還跟她頂嘴慪氣,可是嫂子卻沒有放棄自己。
顧小多知道沈九娘的脾氣,若是換成別人,沈九娘才不會替一個沒良心的費心思。
“嫂子,這窗戶是什麼做的?這麼新鮮?”顧小多看著新房的琉璃非常好奇,他還沒見過這樣的東西。
“這事琉璃,我托人買回來的,這可比窗戶紙要好多了,櫃子裏有新的棉被,我都提前預備了一套,一會兒你自己收拾吧。
過了年,天天就該春闈考秀才了,到時候你繼續考童生去。”
“嫂子,你不生我的氣了?”顧小多小聲的問。
沈九娘哼了一聲,“怎麼不氣?氣你根本不明白我跟你大哥的苦心,也氣你在外頭挨了欺負。”
“嫂子,對不起,是我不對...”顧小多羞愧的低下頭,他自以為是的一位自己長大了,也能夠獨擋一麵,他想要告訴大家,自己即便沒有沈九娘,不靠著別人,不學習,也能出人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