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搖搖頭,“沒,沒有啊。”
“老大,我們聽了您的話,最近這段時間姓顧的,姓沈的,我們一個都沒招惹。”
胡老三摸著自己的下巴,思索著,“那這女人來咱們這兒幹什麼的?”
按說胡老三看著光鮮亮麗的,可是天知道自己過的有多窩囊,賺的銀子是不少,可是蓋不住自己手底下的兄弟多啊,再去了上交的銀子,自己根本剩不下多少,老大不小的也沒個媳婦。
沈九娘不會是來找麻煩的吧,他不會成為第二個趙掌櫃吧。
就在胡老三胡思亂想的時候,沈九娘一個人單槍匹馬的走進了賭坊。
大堂裏的吆喝聲不絕於耳,眾人都在賭錢的興頭上,根本沒人發現沈九娘的到來,或者說,大家隻當她是哪個過來找自己男人回家的。
沈九娘來到胡老三的麵前,她開門見山的說,“換個地方說話?”
胡老三點點頭,“裏麵請。”
片刻後,兩人坐在安靜的雅間,沈九娘和胡老三都沒有開口,房間裏很安靜,隻是偶爾傳來外頭大堂中一陣陣的吆喝或者哀歎聲。
“你來幹什麼?我這裏可沒有你要找的人。”胡老三說,“這事你第二次闖我們賭坊了,我是說你有膽子,還是說你目中無人?
我可醜話說在前頭,對孕婦,我也不會手軟的。”
沈九娘噗嗤一笑,“我既然敢來,就料定了你不會把我怎麼樣。而且,你胡老三也不是那種人。”
“那種人是哪種人?”胡老三暗道,他在大家的眼中可不是什麼好人。
一個開賭坊的,能是好人嗎?他老大不小的,還沒個媳婦,不就是因為好人家的閨女沒人跟著他,他雖然身邊的女人不斷,但都是些風塵女子罷了。
沈九娘笑道,“你的確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呢,也沒壞透就是了,若是好人,也撐不下這個賭場。
但是當初有蘭能毫發無傷的從你這裏離開,我就相信你是個有底線的。”
胡老三哼了一聲,那是當然,他隻想要銀子,為的也是銀子,坑害良家婦女的事情,他還是做不來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所有抵債的姑娘都會賣給人牙子,而不是直接賣到窯子去,那銀子可不是差的一星半點兒呢。
至於將來,那些人的命運如何,是去做了丫鬟,還是什麼的,就跟自己沒關係了。
“那你來幹什麼?我這兒沒有你想找的人。”
“我不是來找麻煩的,而是有筆生意想要跟你談!”沈九娘淡定的說。
“生意?你難道也想涉足賭坊?你一個女人好好經營你的作坊啊,這種地方可不是你一個女人可以來的。”胡老三不屑。
沈九娘朱唇輕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做事?”
“嗬!還說不是來找茬兒的?”胡老三拍案大吼一聲,“你男人不再你身邊,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拿你怎麼樣?你好大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