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寒來到裏長的麵前,“裏長大人,我回來了!”他雖然在自己的記憶中找不到這個人,但是仍然裝作一副熟稔的模樣,不過冷清的性格讓他有些不自在。
“你,你是人是鬼?”裏長也嚇壞了,難不成真的大白天的見鬼了?
“裏長大人您真會開玩笑,我當然是人啊。”顧之寒指著地上的影子,“您看我這不是有影子?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額...好。”裏長大人機械的點了點頭。
兩人看著顧之寒的背影,“老,老頭子,你說他是人是鬼啊,我怎麼感覺大郎陰森森的呢?”
裏長大人雖然也有同感,不過卻很理智的回答,“當然是人。胡說什麼,走了,回家把肉蒸上,咱們今年也可以過個好年,至於大郎的事情,有九娘在,還能出事兒咋著?人家大郎是回自己的家。”
“也對…”
不過一頓飯的功夫,顧大郎沒死,又回來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村子。
顧家院子裏,劉氏抱著顧之寒,狠狠地錘著著他的後背,“你這個沒良心的,怎麼一去就是這麼久啊,都不知道跟家裏說一聲你是想嚇死娘啊!”
娘?嗬嗬,真是諷刺的字眼,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娘親,從小到大,無論他表現再好,那個女人都不會正眼看他一下,兒眼前這個婦人,他從對方的眼睛裏可以看到真誠和關心,那是騙不了人的。
顧之寒伸出手,不自在的拍了拍劉氏的後背,“對不起,娘,讓您擔心了。”
“你還知道娘會擔心啊,就不知道跟家裏通個信,娘還以為...”說著,劉氏又嗚嗚的哭了起來。
沈九娘警惕的看著顧之寒,顧小多也是,他不知道顧之寒這次回來時打的什麼注意,但是,無論顧之寒想要做什麼,他都不會讓這個變了心的大哥傷害他們一家人的。
沈九娘上前,安慰著劉氏,“娘,您也別哭了,這人不是好好的嗎?大過年的,這是開心的事兒。”
劉氏破涕為笑,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珠,“對,對,這是開心的事兒,大郎回來了,咱們得慶祝。
你們兩口子這麼久沒見,娘就不打擾你們了,大郎啊,你是不是還沒看過自己的孩子?”
沈九娘有太多的不明白想要問顧之寒,於是她哄著劉氏,“娘,我帶他先去看看孩子,您就別跟著操心了,反正人也平安的回來了,是不?”
“對對對,瞧我這腦子,先看孩子,看孩子去,娘啊中午給你們好好的做上一大桌飯。”劉氏說完,歡天喜地的去後頭地窖裏拿菜和肉。
院子中的三人,大眼瞪小眼,顧小多最沉不住氣,“你來做什麼,不是說不認我們了?我們家就是普通老百姓,跟您一個大將軍怎麼都不搭,還是趕緊走吧!”
沈九娘不說話,但是那意思分明是跟顧小多站在一起的。
顧之寒看著他們,嘴角微微上揚,“你們確定要我現在離開,不知道一會兒娘來了,見不到我,你們要怎麼解釋?哦,不如跟她說,我把你們忘了?背信棄義,攀高枝兒?怎麼樣?我記得你們是這樣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