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明說完話,就有太監宮女將托盤呈上,上麵放著的就是沈九娘那作坊出品的棉布。
大家一看那東西,心裏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隻聽楚安明說,“這種棉布據說是一種叫做棉花的農作物製成,若是大批量的種植生產,大家覺得會如何?”
梁超櫟心裏咯噔一下,皇上的意思是不想讓他們一家壟斷?
這個沈九娘真是的,關鍵時候去哪裏了!
一個大臣開口,“皇上,這棉布無論是韌性還是保暖性還是輕便性都十分有優勢,的確是個好東西,老臣今年得了犬子孝敬的一床棉被,果真是實用性極強的民生必需品。”
“是啊,老臣家的妻妾今年也是穿的棉衣,都說非常輕便又暖和。”
楚安明哈哈笑著,“不錯,這棉花可真是萬民之福,大家隻知道這東西都好,卻不知這棉花竟然是一個農婦所種植。”
他朝著底下的人說,“洛水村農戶可在?”
梁超櫟一聽,隻能硬著頭皮上前,他風度翩翩,進退有度,一副世家公子的氣度,若是不說,根本不知道他是從小縣城裏出來的人。
“回皇上,草民梁超櫟,青陽縣人士,一直負責棉製品的銷售。
至於顧氏農莊的主子,至今沒有到場,草民猜測可能是有事情耽擱了。”
梁超櫟的話說完,大殿上鴉雀無聲。
“耽擱?這簡直是不把皇上放在眼裏!”第一個說話的事佐家的家主,因為棉布的事情,他們家的絲綢錦緞銷量照往年下降了一大堆。
甄家是第二個開口的,他們隻打聽到顧氏農莊是以種植業為生,那就意味著將來也會跟他們對立,“皇上,草民也是覺得這顧氏農莊的人太過大膽了。”
楚安明也氣惱顧氏的托大,不過,他是皇上,應有的氣度不能丟,“梁超櫟,朕問你,顧氏農莊可曾來人?要知道,欺君罔上,可是會掉腦袋的!”
梁超櫟恭敬的回答,“回皇上,顧氏農莊來人已經抵達京城,昨日與草民傳了話,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沒有到場。”
“大膽!”楚安明覺得自己被一個泥腿子落了麵子。
“皇上息怒。”
這時候大殿上的人都嚇的不吱聲,生怕一個不小心引火燒身。
“咯噠。”茶杯落桌的聲音之後,顧之寒起身,“皇上,一個小小的農戶斷然不敢跟皇上,也許是有的確來不了的理由呢?”
“哦?朕還不知道皇城一共這麼大,有什麼事情讓人來不了,難道讓人綁了不成?這不是藐視皇權?”
“嗬嗬,皇上怎的就確定顧氏農莊的人不是真的被人綁了呢?”顧之寒輕笑。
楚安明探究的問,“朕不知道什麼時候顧將軍喜歡管別人的閑事了呢。”
“這是藐視皇權的大事,怎麼說是管閑事呢?微臣來的時候聽路上的行人說,有一對外鄉來的主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被關到了京兆府的大牢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沒來的人。”顧之寒淡然的端起茶杯,眸光微暗,他的小九兒竟然被關到牢裏去了,這個兵部侍郎果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