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兒在一旁看著月光中安靜的兩個人也是覺得很美好,主子跟爺一路上走過來並不容易,如今主子願意給爺機會,才是皆大歡喜的事情。

楚安明就鬱悶了,他一直想找沈九娘私下說上幾句話,卻一直沒有機會,最後隻能直接下旨,說有要事相商,請沈九娘禦書房一敘。

顧之寒對於楚安明的心思看的明明白白,這可真真的把他起壞了。

沈九娘壓著他的手,輕聲說道,“我去去就來,放心吧。”

沈九娘到達禦書房之時,這裏的一切就已經傳到了楚安明的耳朵中。

“朕沒想到你跟顧將軍竟然還有私交?”

沈九娘也知道皇宮中一定有很多皇上的眼線,所以她並沒有隱瞞,“皇上,這是民婦的私事。”

“嗬嗬,好個民婦,你可知道這大楚的一切皆是朕的?朕想要得到一個女人簡直易如反掌。”

沈九娘並沒有覺得意外,隻是淡然的說,“皇上想要哪個女人確實易如反掌,但是想要哪個婦人,就要費些力氣了,整不好就會被天下人唾罵。”她並沒有因為楚安明的不悅而停下,“皇上看中民婦,無非是看中了民婦手中的商機,皇上可以放心,五年的時間,民婦定會讓棉花在全國推行,身為天盛國的一員,這是民婦的榮幸。”

說完,沈九娘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裏,眼觀鼻,鼻觀心。

“當初在寧德鎮第一次見你,朕就知道你是個聰明的,你若是留在宮中,朕自然會給你一個新的身份,以後榮華富貴戳手可得,完全沒有必要如此辛苦。”

那時候的沈九娘因為聽到自己相公的死訊而奔潰,早知道當時就直接用強硬的手段也將她帶回來了,也不至於出了那麼多的差錯,甚至毀了自己的一個據點。

“皇上,可還有其他吩咐?”沈九娘想,自己又不是跟他敘舊來的,沒必要飾品當初,在說了,她跟皇上也沒有什麼舊。

皇上氣的咬牙,“沈九娘,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朕就是強硬的將你留在宮中,你又能怎麼樣?”

“不怎麼樣,民婦知道皇上不會,因為皇上想要天盛繁榮,想要棉花的種植技術,所以就不會逼死民婦。”沈九娘依舊低垂著眸子。

楚安明見沈九娘軟硬不吃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一個女人終其一生不就是為了嫁個好夫婿?他是天子,還有比他更高貴的嗎?偏偏這個沈九娘對他視之如敝履。

“若是皇上沒有其他的事情,請允許民婦告退。”

楚安明擺擺手,。

沈九娘恭敬的退出了禦書房,之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她還真是怕皇上一氣之下會砍自己的腦袋,到時候就得搬出顧之寒了。

不過眼下可能真的要顧之寒出麵了,先前她並不知道皇上竟然就是當初在寧德鎮遇到的這個人,而且皇上竟然這麼不要臉,連有婦之夫的牆角也撬,這種男人做皇帝,天盛國還真是前途堪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