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娘早就想到了,一定就是剛才在僵持的時候,那個士兵就把凶器放到趙大頭的家裏,然後再去搜查,人贓並獲,讓趙大頭頂罪了,雖然不知道趙大頭為什麼不咬出其他人,但是沈九娘有的是時間慢慢調查,讓她吃悶虧,那可不行。
不過眼下,隻能先這樣結案了,誰讓自己沒有證據呢,又不知道這背後的人是誰,敵人在暗,他們在明,被動挨打的滋味確實不好受。
不過,周大人最後判趙大頭犯了殺人罪,秋後問斬,沈九娘猜測,大概用不了秋後,這人就無聲無息的小事了吧。
結案後,周大人狗腿的來到沈九娘的麵前,“顧夫人,顧將軍,能否到下官的府邸一聚?”
顧之寒抱起孩子,“若是沒別的事情,咱們回去了,過兩天還有的忙呢。”
“好的相公。”沈九娘乖巧的答應,兩人一人抱著一個,離開了大堂,根本不去理會身後的周大人已經一臉菜色。
周大人想喊住顧之寒,但又不知道要以什麼樣的理由,正發愁,隻聽沈九娘突然說,“啊,對了,相公。”
“嗯?”顧之寒一看沈九娘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便知道她是什麼心思。
“相公,既然周大人邀請,咱們不防去一趟,離財神大會還有兩天呢,我頭一次來肇州,也想跟周大人了解下財神大會的情況。”
顧之寒對於沈九娘的要求向來都是滿足的,所以他直接點頭答應。
這下可把周大人給高興壞了,這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住在自己的家裏,說出去也有麵子啊,而且,顧之寒竟然下榻自己的府邸,是不是說明自己的烏紗帽是保住了?
沈九娘到了周府才知道,原來在周府暫住的咳不止是顧之寒他們,還有自己最討厭的拓拔野。
拓拔野才冤枉,本來他也不想住在這裏,可是,誰讓他的身份太敏感呢?剛踏進肇州,就直接被人請了過來,據說是天盛的皇帝楚安明要求的,拓拔野在天盛的這段時間必須由天盛的士兵跟著。
拓拔野不齒他的做法,這根變向軟禁有什麼區別?
拓拔野如今正在院子中,“沒想到顧將軍也有被人當做殺人犯的一天。”他看了一眼沈九娘,“嗬嗬,不過顧夫人的表現,倒是讓人驚豔啊,雖然說幕後的人沒抓住,不過能在大堂哭哭啼啼,還能替自己洗清冤屈,在女人裏,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顧之寒的妻子,怎麼是一般的女人可以比的?”顧之寒嘴角一揚。
“你倒是真敢誇。”
顧之寒目光寵溺的看著沈九娘,隨後他挑釁的說了一句,“你這種孤家寡人是不會理解的,大概你也想誇,奈何沒有機會吧。”
沈九娘噗嗤一笑,顧之寒這樣冷清的性格,竟然還有這種跟人鬥嘴的時候。
“相公,咱們走吧。”
顧之寒和沈九娘跟著帶路的丫鬟往客房走去,身後的拓拔野喊了一句,“晚宴不要忘了,據說周大人要給顧將軍接風洗塵呢,在下真是羨慕不已啊。”
此時的楚安明在肇州最大的酒樓,最精貴的雅間,他才不會去周府,他隻需要在一旁看熱鬧,運籌帷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