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拓拔野呢,也是戰功赫赫,為了西涼立下汗馬功勞,雖然打不過我相公,但是拓跋家還真是不錯的。”
拓拔野抿著嘴,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生氣,“還真是謝謝你的誇獎了,若是沒有後半句。”
“嘿嘿,我說的也是事實啊。”沈九娘嬉皮笑臉的說,“難道說你是打不過我?那多沒麵子啊。”
拓拔野一想,自己在那場戰役中敗了,也確實是敗在了沈九娘的武器之下。
沈九娘回過頭,質問,“赫哲,你覺得我說的可對?你的身份是高貴,但隻能說明你投胎好,大家都是人生父母養的,都是平等的,甚至你的吃穿用度都是百姓辛苦勞作而來,你憑什麼高人一等?
你從哪裏來的優越感?憑什麼百姓一句侮辱皇室的話,你就要了人家的命!不想別人侮辱你,你做了什麼讓大家擁戴你的事嗎!”
沈九娘說完,後堂處傳來一陣掌聲。
眾人望了過去,第一個出現的男人長著一張讓人信服的國字臉,眉毛粗重,桀驁不馴中,帶著些憨實。
“老子從來不知道竟然有女子能有如此的心胸和格局,赫哲,你可知錯了?”
“阿爹?你怎麼在這裏!”
赫哲格格說完,後堂又出來一個男人,他的麵向就不如剛才的男人討喜了。
隻見他出來後,弓著身子,貓著腰,將身後的門簾挑起,一個明黃色的身體慢慢走了出來。
眾人全部起身,隨後下跪,“參見太上皇,太上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堂上,還站著的,隻剩下沈九娘和顧之寒,以及他懷中的玄慈。
沈九娘看著眼前的男人,心中五味陳雜。
甚至有些鼻子發酸,那大概是血緣關係之間的親近,也有對他的埋怨和自己的委屈。
沈九娘想要壓下這種情緒,身子卻越發的有些發抖。
顧之寒握住她的手,發現沈九娘的手心中,已經沁出了冷汗。
“有我。”
沈九娘抬頭,看著顧之寒的眼睛,隨後重重的應了一聲,“嗯。”
隻聽剛才幫太上皇掀門簾的男人嗬斥了一聲,“大膽!看見太上皇,竟然不下跪!”
太上皇一揚手,示意男人不用說話,“不用,她不用跪。”
太上皇激動的上前,當走到沈九娘身邊的時候,他又害怕的停了下來,“你叫九兒是吧,這麼多年,你…過的可好?”
沈九娘別過頭,“以前不知道有你這麼一號人的時候,我過的很苦,過上好日子之後,你出現了。”
沈九娘這樣說,無非就是想要告訴他,自己根本不需要他,更不用他現在過來跟自己說什麼血濃於水的大道理。
眾人聽到沈九娘的話,都驚掉了下巴,這個女人知不知道她麵前的人是誰?
竟然敢這樣跟西涼的太上皇說話?難道生怕自己死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