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寒拳頭攥的咯咯作響,若不是特穆爾的動作夠快,他一定會讓眼前這個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竟然敢這樣說自己的小九兒。

太上皇和拓跋野也是,好不容易又有了一個親人,難道就這樣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她人辱罵?

特穆爾正是知道事情都輕重,所以率先動手打了赫哲。

因為他出手,別人自然不好意思在出手教訓,他若是不出手,赫哲的命怕是到時候真的保不住了。

“阿爹,我討厭你!”

說完,赫哲格格就一邊哭一邊捂著臉跑了出去。

在這麼多人麵前被自己的爹爹打了一巴掌,真是麵子裏子都丟幹淨了。

可是到底她的命是保住了,不是嗎?

沈九娘又怎麼會看不出特穆爾的意圖,不過冤有頭債有主。

特穆爾是一個成功的男人,卻也是一個失敗的父親。

“公主…”特穆爾用哀求的目光看著沈九娘。

沈九娘疑惑不解,“這位大人怕是認錯人了吧,我可不是什麼公主,我隻是洛水村的一個農戶罷了。”

說完,沈九娘看向堂上的判官,“大人,如今赫哲格格跑了,要怎麼判案?一個女人哭哭啼啼的跑了,烏木大人若是也這樣,是不是這案子就不用在審了?”

大堂門口看熱鬧的百姓都嗬嗬的笑了起來,一個大男人若是哭哭啼啼的那成什麼樣子啊?

可是眼前的形勢在這兒擺著呢,烏木若是不跑,那必然要收到懲罰了。

他要麵對的是西涼的公主啊,雖然這個公主不承認自己的身份,但是太上皇認啊!

太上皇在這兒,別人又怎麼敢審判,尤其是太上皇的親生女兒,西涼唯一的公主。

這明顯著烏木絕對是保不住了啊。

董騰在這個時候也不敢在說什麼,哪怕他心中在怎麼不服氣,也沒有辦法,因為這第一次的機會已經被赫哲格格給不要臉的直接用了,他在怎麼求情,也不可能會有什麼改變,還不如不說話,這樣還能讓太上皇念著自己的好。

“董烏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太上皇問。

烏木長出了一口氣,自知這次是難逃一死了,都怪沈九娘這個女人,若不是她,赫哲不會這麼傷心,赫哲不會出事,自己也就不會幫她出頭導致這種情況的發生。

隻能怪沈九娘!赫哲是他喜歡的姑娘,赫哲沒有錯!

“阿爹,兒子不孝,這麼多年給您惹了這麼多的事,兒子來生再報答您!”

說完,烏木跪在大堂上,對著董騰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自己下去刑部領毒酒。

“九兒,你還在怪朕嗎?”太上皇小心翼翼的問著。

沈九娘的聲音平淡無奇,“我不懂太上皇在說什麼,如今若是能證明我的清白和無辜,是不是可以把我的女兒還給我,然後讓我們離開?”

沈九娘說完,伸手想要將顧玄慈抱過來,誰知,顧玄慈竟然沒有跟沈九娘,而是乖巧的摟著太上皇的脖子。

沈九娘心中暗罵一句小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