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娘噗嗤一笑,“哼,早先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貧嘴呢!”
兩人正在街上說著話,突然前麵傳來一陣吵鬧聲。
“前麵發生什麼事了?好像是咱們吃麵的那個地方。”沈九娘好奇的問,顧之寒拉著她的手,“過去看看。”
“你這死老頭,究竟答應不答應?薛家看上了你的方子,那是瞧得起你!”一個男人仰著脖子,手中的棍子毫不留情的打砸在桌子上。
賣麵的老頭氣憤的說,“你們薛家不要欺人太甚!我這麵方子是家裏祖傳的,哪怕我不在做這行,也不會賣,否則就是對不起我的老祖宗。”
“哼,死老頭,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就去薛家酒樓做個做麵的廚子,要麼就把方子賣了。
否則的話,哼哼!別怪老子不客氣。”
男人說完,周圍看熱鬧的百姓就開始勸著。
“老伯,要我說,你就答應了薛家的條件吧,人家對你也仁至義盡了,我們想去薛家上工,還不要我們呢。”
“就是啊,薛家家大業大的,能在他們家做工,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這麼大的歲數,還能有個活兒幹,不錯了。”
“可不就是這個理兒,有的人就是人心不足。”
“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兒了。”
端麵的夥計氣的朝著大家吼了一句,“你們胡說什麼!我師傅才不會去薛家上工,我師傅才不會去給別人做奴。誰不知道薛家打著什麼注意,沒準兒我師傅去了沒幾天,他們學會了這做麵的手藝,就不要我師傅了呢!”
夥計眼睛通紅,因為他就是受害者,當年自己的父親就是被薛家逼迫,然後為了家裏安穩,隻能委屈求全去薛家酒樓做工,沒多長時間,他們就開始偷師。
他的爹爹不願意,薛家就說當初去他們家做工簽的是賣身契,以後一輩子就是他們家的奴,除非把方子交出來,否則,就把他發賣了。
最後自己的爹被活活氣死,娘也跟著去了,他逃了出來,一直跟著師傅做麵。
“你這臭小子胡說的本事還真是不小,我們薛家會看上你這蠅頭小利?”為首的男子說。
大家根本不知道薛家的手筆,所以一直都在替薛家說話,也是惹不起人家,所以大家都是巴結著,捧著。
“老伯,你若是不想為奴,直接把方子賣了不就得了,人家薛家又不是不給錢。”
“對啊,在說,那方子你留著幹啥用啊,這麼大的歲數了,死了還想帶到棺材裏頭去?”
老伯聽著大家的話,氣的直突突。
沈九娘在人群中看了會兒,還真是沒見過明搶都這麼有理的。
她走上前,將老伯扶到座位上,然後質問著剛才開口說話的那幾個百姓,“感情不是你家的方子啊,你說的還真是輕巧。”
“你是誰?這裏可沒有你什麼事兒!”那百姓說。
“沒我的事兒,就有你的事兒了?滾!”沈九娘嗬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