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了沈九娘的話,都是感動不已,本來心裏有那麼一點點的怨氣,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沈家貴的罪狀全部寫在這裏,鎮長大人,現在是不是可以斷案了?”
沈九娘說完,沈家貴立刻跪地哀嚎,他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哭訴著,“姑姑,我是貴兒啊姑姑,您的親侄子,您不能這麼狠心啊,我是沈家唯一的男丁,是獨苗,爺爺的腿殘了,爹爹身體也不好,我若是出事,那咱們沈家就絕後了啊!”
“絕後?不會的,小天還在,沈家還有希望的,這點,你就不用擔心了。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在九幽的律法麵前,人人都是平等的!若是放過了你,那誰放過了被你害死的無辜性命?”
“姑姑饒命,姑姑你不能殺我,我是沈家的希望啊,沈天,沈天他是個斷袖啊!”沈家貴哭喊著。
沈九娘一聽這話,更是生氣,小天雖然一直沒有成親,那是因為他至今不能言語,有心結而已,“沒想到你為了活命,竟然連這種鬼話都能編的出來!”
竟然如此詆毀小天!
“侄兒沒有,姑姑,侄兒不敢了,姑姑您饒了我吧!”沈家貴在跪在大堂,一下下的磕頭,發出蹬蹬的響聲,再抬頭的時候,他的腦門已經是血紅一片。
外頭看熱鬧的百姓看到沈家貴如此,生怕沈九娘一個心軟放過了他。
若是那樣,大家自然還是沒有好日子可過,估計沈九娘離開不了幾天,沈家貴就又會變本加厲的迫害他們了。
不過沈九娘並沒有讓大家失望。
“沈家貴,你不用在磕頭了,求本宮,根本沒有用!在九幽的律法麵前,容不得人情世故。”她本就不是沈家親生的孩子,於是淡然的開口說,“你還是叫我皇後娘娘吧,這裏是大堂,而不是敘舊的地方。”
說完,她問向鎮長大人,“鎮長,沈家貴的罪行如今都在恥辱榜上寫著呢,您看下應該怎麼判?”
鎮長硬著頭皮說,“按,按律,當,當斬!”
一句話說完,鎮長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若是沈家貴真的被斬首,那麼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到了頭了。
鎮長說完,沈建忠急的從椅子上出溜了下來,“沈九娘!你怎麼能如此的狠心,那是你的親侄子!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
“對!本宮從建立九幽國那天就曾經說過,在律法麵前,絕不姑息養奸!若是放過了他,那你讓那些無辜枉死的人怎麼辦?老伯的女兒能活過來?大娘兒子的腿可以正常行走?
他強硬的霸占的財物可以送回去,那些女子的清白卻沒了,以至於後半輩子都可能活在自卑恐慌中,甚至一輩子被人侮辱嘲笑,這些你都還的起嗎?
沈家貴就是死一萬次都不夠!”
沈九娘的話語直接震懾到了大家的靈魂深處,大堂的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沈九娘義正言辭,她眸子微微眯著,嚴厲的說,“傳本宮旨意,沈家貴,罪孽深重,擇日問斬,鎮長玩忽職守,包庇縱容,貶去官職,流放邊城,待朝廷派下來新的鎮長之後,在派人詳細調查這個案子,若是發現沈建忠父子也有涉案參與,一律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