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哭訴一邊抬頭,卻發現溫墨根本沒有看自己,目光竟然是落在顧玄曖的身上。
劉雨蝶又看看顧玄曖,發現她的目光中滿是對自己的嘲笑。
她氣得狠狠的攥著拳頭,目光淬毒的看著顧玄曖。
顧玄曖嗤笑,“姓溫的,聽說我是你雇傭的保鏢?是不是該給我結賬了?這幾個月的工錢你可沒給你啊,而且,縣衙買奴才的銀子你行業沒給我,包括大家的吃穿用度,鍋碗瓢盆,你都沒有給我結算。
咱們是不是該算算賬了?”
“我沒有銀子。”溫墨笑著對她說。
顧玄曖瞪了他一眼,“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啊,男子漢大丈夫,自己沒錢,竟然說的這麼理所當然?估計將來你就是成親了,也是個吃軟飯的主兒。”
“那要看吃誰的軟飯,若是小嬡姑娘的,我倒是很願意的。”
顧玄曖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當著他的未婚妻的麵這樣說真的好嗎?
男人果然是狠心,喜新厭舊的玩意兒!
“哼,姑奶奶有事兒,你自己好好招待你的未婚妻吧。”
說完,顧玄曖頭也不回的走了。
溫墨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顧玄曖,根本沒有看劉雨蝶一眼。
直到那個背影消失,溫墨才低下頭,“劉雨蝶,我以為我昨天把一切都跟你說的很清楚了,縣衙並不歡迎你,若是沒有什麼大事兒,以後你還是不要出現的好。
畢竟,你我二人已經解除婚約,若是你來縣衙太勤了,對你的名聲也不好。”
“表哥,你非要對我如此的狠心嗎?我是真的喜歡你啊,這麼多年我沒有成親,我就是在等你的啊!”劉雨蝶跪坐在地上哭訴。
溫墨隻覺得一陣頭疼,哭哭啼啼的,好像自己怎麼欺負她似的,還是小曖好,一點兒都不矯情。
不過,此時的溫墨還不知道,顧玄曖的確不矯情,可是當她真的矯情起來的時候簡直...不忍直視。
溫墨來到清河縣的那天,就將最近幾年的事情打探的七七八八,否則又怎麼那麼快的就抓到方大人的把柄和罪證呢。
同樣,劉家也是被他調查個底朝天。
若是以前的他,或許就真的相信了劉雨蝶的鬼話連篇了,不過,溫墨畢竟是死過一次的人,若是在整個溫家滅門之後,他還那麼輕易的相信人,還是那麼單純,那溫家的一百多口人估計是白死了。
他早就打探到劉景輸光了家產的事情,更知道劉雨蝶不是因為自己才沒有出嫁。
劉雨蝶這個人本身就愛慕虛榮,否則當初也不會任由她爹退了親事不露麵,她看不上溫家,更不想被溫家牽連,出事以後卻受到波及,那個時候,她可沒少帶頭罵溫家的不是,將自己放在受害者的立場上博取同情。
不過,畢竟劉家也跟著衰敗,即使她在怎麼委屈,怎麼可憐,大戶人家的男子也不會娶一個對家族沒有利益的女人進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