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跪在容儀的麵前,完全是一個受害者的模樣質問著她們,“城主大人,這個瘋婆子進來就對本夫子動手,簡直欺人太甚,今天,若是不給本夫子一個滿意的答複,本夫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會善罷甘休的應該是我們吧,你在城主大人麵前裝什麼裝,有本事你把剛才跟我說的話,跟城兒說的話都再當著城主的麵兒重複一遍,你敢嗎!”沈九娘厲聲嗬斥著。
“我怎麼不敢!我隻是在教育少城主而已。
俗話說,玉不琢不成器,本夫子教育他也是為了他好。”夫子狡辯著。
“嗬,真是笑話,你的教育就是在人前裝的知書達理,人後辱罵一個這麼小的孩子?沒爹的孩子,野種,城主大人不知**未婚先孕,這些難道不是你說的?你敢說,你沒有說過?”
“我...我沒說,我沒說!”
夫子緊張的說。
城兒指著,奶聲奶氣的道,“夫子你說謊,你說過不可以說謊的,你不僅剛才說了,而且每天做的事情跟對娘親說的都不一樣。”
說話最有力度的就應該是城兒了,一個孩子準定不會撒謊的。
甚至容儀的臉色在城兒說完話之後都變了。
然而,沈九娘卻低估了夫子的不要臉的程度。
他跪在城主的麵前哀嚎的說,“我沒有啊,城主大人,我用性命擔保,我真的沒說過啊,這是根本不可能的,都是這個女人在栽贓陷害我,然後意圖將我趕出城主府,少城主一定是讓這個女人給騙了才這樣說的。”
“真是冥頑不靈,不見棺材不掉淚,剛才還說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在城主府當差呢,這麼快就忘了?舍不得離開了?”
沈九娘嘲笑著,蓉城的人雖然都不喜歡容儀,但是誰不願意來城主府工作呢?
畢竟這裏活計輕鬆,月銀卻不少。
像夫子這樣,隻會點啟蒙的先生,而且隻教少城主一個人,一個月就能拿到十兩銀子呢。
這可是個肥差啊!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那夫子也舍不得離開,那樣辱罵少城主,不過是自己的自尊心和優越感作祟而已,而且十兩的月銀也的確讓他有些飄飄然了。
“城主大人明察秋毫一定會還本夫子的清白,不會中了你的挑撥離間之計!”夫子明顯的有些底氣不足了。
“嗬嗬,本想著你若是能知錯就改,給城兒道個歉,姑奶奶我就放你一條生路呢,現在看來是沒必要了!”
沈九娘說完,麵色一冷。
夫子頓時感到一股陰冷肅殺的氣勢席卷而來,隻聽沈九娘說,“暗一,將人帶下去!”
“是!”暗一突然出現,嚇了其他的人一大跳。
在場的幾個人最淡定的就是沈九娘了。
暗一如同一個影子般,飛快的出現,又飛快的離開,甚至在場的人有的還沒有讓人反應過來,隻知道有一個黑影路過。
沈九娘放心的將城兒放在地上,“城兒,沒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