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就等著,看誰先沉不住氣,反正自己有的是時間跟他們耗著,總會有第一個投誠的或者第一個反抗的,當然了,他還是需要推波助瀾一下的。
王家大院,西南角最偏辟的地方,昏暗的月光下,一個瘦弱的小丫頭拿著一把長劍比劃著。
直到她汗流浹背,才將那長劍很是寶貝的收起來,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仿佛拿的不是一把劍而是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當然對她來說就是珍貴的寶物。
“嘖嘖嘖,還真是寶貝啊,一把破劍而已,至於嗎?”
一個白衣少年從樹下飛落下來。
“是你!”
王水依瞪著眼,“沈大人,半夜三更的來一個姑娘家的閨房不好吧。
難道說沈大人竟然有這種癖好?您是父母官,可不能做采花賊啊。”
顧玄逸戲謔了一句,“本官是想采花,奈何真的沒有能入眼的,還就眼前的這位還湊合,不過這身材...”
王水依雙手環胸擋住了他的視線。
“登徒子,往哪裏看呢!”王水依像一隻炸毛的貓。
顧玄逸覺得她很是有趣,京城的女子看見他的時候,那個不是巴巴的纏上來,自己若是跟她們說一句話,第二天就能讓整個京城都是自己心儀於那人的謠言。
世家小姐們更是會因為自己大打出手,怎麼這個小丫頭總是如此的敵視他呢?
難道因為自己發現了她的秘密?
不過,越是這樣,才越說明自己聰明才對啊,難道她不喜歡聰明人?隻喜歡傻子?
怪不得王水依會對那個男人殷勤啊,怪就怪自己太聰明了。
顧玄逸很快便又重新恢複了那溫潤而雅的模樣,“依依姑娘不必如此,剛才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哼!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王水依翻了個白眼。
“小丫頭何必敵視我,我今天隻是過來看看你罷了,難不成,你這麼晚不睡,不是在想我?”
顧玄逸說完,王水依立刻跳著腳的說,“沈大人,民女不知道大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為了民女的清譽,還請大人離開。”
“這麼快就趕我走嗎?我可比你那道貌岸然的師父強多了呢。”
王水依一怔,身子不由得緊張起來,縣太爺怎麼會知道自己師父的事情?
顧玄逸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小丫頭何必緊張,我隻是看你會點兒三腳貓的功夫,所以猜測你有師父。而是王家又不重視你,定然不會給你請師父,所以,我才會猜測你為了掩人耳目,一定會在晚上習武。
難道我一下子就猜中了?啊,本公子還真是聰明呐。”
“我不管你是什麼目的,總之,不許招惹我,更不能阻礙我師父!否則,即便你是縣令,我也會跟你沒完!”
顧玄逸麵色微冷,他伸手擒住王水依的下巴,說道,“我說你師父道貌岸然就是客氣的了,他若是真的在乎自己的徒弟又怎麼會隻教你一些三腳貓的招式,不教你內力?甚至將你放在這狼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