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玄逸心疼道,“對不起,連累你了。”

“沒關係啊,咱們是合作夥伴,這都是我應該做得,若是我什麼都不做,就去不勞而獲的,那我才是真的不好意思呢。”王水依微笑著說完,卻沒有發現顧玄逸的臉上早就出現了風雨欲來的神情。

“你的意思是說,你這樣做隻是因為我們是合作夥伴?”顧玄逸因為氣憤,胸口的傷有些滲血。

王水依一見,“你生的什麼氣啊,傷口剛弄好的,又流血了。”

“那就讓它流!”顧玄逸的手掐著王水依的肩膀,“你是說嗎,若是跟你合作的是別人,你也會這樣為他受傷,這樣將他藏在自己的床上?”

他的眸子中充斥了不明之火。

王水依想要點頭答應,可是又猶豫了,她覺得自己若是說是的話,一定會死的很慘,她掙脫不開顧玄逸的束縛,“你冷靜點好不好,這有什麼關係嗎?”

“有,這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在你的心理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王水依頭一次見到這樣的顧玄逸,以往的他從來沒有這樣暴怒過,縣太爺不是這樣的,他在自己麵前一直都是痞痞的登徒子一樣,油嘴滑舌,而在父親麵前,又是溫文爾雅,文質彬彬的貴公子模樣。

可眼前的這個暴怒的如同獅子的男人,真的是嚇到了王水依了,“我,我也不知道。”

“所以,若是別人受了傷,比如你師父,你會讓他藏在你的床上嗎?”

顧玄逸質問了一句,王水依想到沒想就脫口而出,“怎麼可能!那是我的床,怎麼能讓師父藏在那裏!”

顧玄逸的臉色這才微微恢複了些,“可是我就藏在那裏了。”

王水依的臉紅的像是煮熟的大蝦,“我,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那樣做了,也許,也許是因為是你...”

王水依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她也不傻,從話語間,她終於明白了顧玄逸的含義。

她緊張,又有些害怕,她一個小小的庶女真的可以嗎?她不敢嚐試,不敢邁出這一步。

想想自己的師父,自己對莫忘仇也是一心一意的對待,尤其是在自己懵懂的時候,更是將莫忘仇當成是自己的救贖,可是直到看到顧玄逸之後,她才明白,她和莫忘仇之間沒有感情隻有利用。

或者說是莫忘仇對她隻有利用。

利用她王家庶女的身份,利用她的懵懂無知,利用她的感情。

若是莫忘仇真的對王水依有意,又怎麼會允許自己接近縣太爺呢?縣太爺這樣的反應才是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吧,他會為喜歡的姑娘心疼,為喜歡的姑娘因為吃醋而暴跳如雷,因為喜歡的姑娘一句肯定的話心花怒放...

顧玄逸的嘴角慢慢上揚,他看著麵前耷拉著腦袋的女子,心情大好,“你說什麼,我沒聽見,你在跟我說一遍。”

王水依氣的跺腳,這種話怎麼能總說?

“你若是不說,我便親你!”顧玄逸又恢複了一開始那欠揍的登徒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