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景禦突然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顧玄曖徑自躺下之後,連個眼神都舍不得給他。

她也料定了宮景禦不敢對自己做些什麼。

就這樣,顧玄曖安安穩穩的睡了一晚,宮景禦則是輾轉一晚沒有入眠。

第二天,北齊皇陵。

一群大臣擋在宮景禦的麵前。

宮景禦一身黑衣,臉帶銀色麵具,堅毅的薄唇盡顯冷漠。

顧玄曖跟在宮景禦的身邊,眼眸低垂,亦步亦趨。

“請皇上三思,請大皇子三思!”

眾大臣跪地不起。

一個年邁的老臣上前一步,“大皇子殿下,請您三思。

淩妃娘娘已經去世多年,難道大皇子想要娘娘死都不安生嗎?”

宮景禦冷聲道,“本座的母妃就是因為常年埋葬於地下,死的冤枉,才會不安生!

你這個老東西,有什麼資格攔路?”

“大皇子殿下,死者為大的道理您不懂嗎?這簡直是大逆不道啊!”那老臣痛心疾首的說。

宮景禦冷笑一聲,“本座是淩妃娘娘的兒子,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比本座梗又權利做這件事情。”

“大皇子,你這樣做,將皇上和祖宗的臉麵至於何處啊!”

這時候,皇上和皇後娘娘也坐著轎攆過來,他們見到自己麵前跪了一地的大臣心中微微定了神。

“南飛,你這簡直就是胡鬧!你眼裏還有沒有朕這個父皇!”皇上氣呼呼的說。

宮景禦嘴角微微上揚,“您說呢?我說過,要講我母妃的屍骨遷走,就一定會做到!”

“你以為我昨天跟你說的都是假話嗎?”宮景禦的眼光刀子似的投向皇後娘娘。

皇後一哆嗦,難不成,他說自己能記得小時候的事情,是真的?

皇後心中打怵,更是心虛,若是真的查出什麼,那可如何是好?

畢竟淩妃是真的死在了自己的手上的。

“大皇子,事情都過去這麼年了,你就不要在氣你父皇了。

如今你也回來,咱們一家人團聚,難道不好嗎?”皇後溫柔的說。

皇上也知道當初的事情有古怪,現在更是確定了淩妃娘娘的死一定是皇後促成。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當初的他就是因為外戚的權勢滔天,,所以宮中哪怕經常死上一個兩個的,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因為他需要皇後娘家的勢力給自己鞏固政權啊。

現在,已經這麼多年了,在提起,還有什麼意思呢?

“一家人裏麵也包括本座嗎?

本座小時候便不再皇宮,不與皇宮的人相處,你覺得我跟你算是一家人?

本座的家人在寒殿。”

“真是個逆子!”皇上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

還好他一開始就讓那些大臣在這裏攔著宮景禦,否則,若是直接讓他開棺驗屍,遷走自己妃子的屍骸,那不是打他的臉嗎?

宮景禦麵色一沉,“都給我滾!”

隻見那老臣剛直的跪在宮景禦的麵前。

“大皇子,為了祖宗的顏麵,還請不要在老祖宗麵前造次,這是對祖宗的大不敬!”

宮景禦冷哼一聲,“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