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瞧幾位客官是外來人吧?”
顧玄慈眼珠子一轉,看了一眼白傾,示意讓他跟小二搭話。
白傾這一次倒是很上道,立馬就溫和一笑,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溫和的說道。
“沒錯,之前聽聞堯城這邊有南疆聖門的醫女在這兒,聽聞她們的醫術極好,恰好我們兄妹二人祖上也是從醫的,剛好在外麵遊曆,便是想著過來長長見識。”
小二又細細的打量了他們一行三人,一時間也察覺不出來白傾話語的真假,不過這也不是他所關心的。
“這樣啊,那你們還真的是來對地方了,你是不知道就在十天前,一個月前,我們堯城可以說都快要變成一座死城了,多虧聖門的人出手相助,這才讓那些感染瘟疫的人被治好。”
光從小二的語氣就能夠看出來他對聖門也是崇拜的。
這讓顧玄慈心裏麵不是滋味兒,因為她知道南疆的聖門居心不軌。
桌子地上,淩霄握住顧玄慈的手。
顧玄慈側過頭看向他冷硬的麵容,忽然間心裏麵的氣也就跟著消了,朝著他笑了笑,順便還舀了一勺小湯圓放在他嘴邊。
正在說話的白傾和小二,兩個人無形中變成吃瓜群眾了。
白傾咳嗽了一聲。
顧玄慈不耐的看向他,真是的,大驚小怪。
小二卻是抿嘴一笑。
“這位姑娘和這位郎君可真是男才女貌。”
做小二的,靠的可不就是那張能說會道的嘴嘛。
顧玄慈很大方的笑道。
“小二哥你可真有眼光,我剛才從你的嘴裏麵聽說是聖門的人弄出了解藥,不過我們這一路走來,倒是在其他的州府衙門前有看見朝廷在施藥呀。”
小二立馬就露出嫌棄的表情出來。
“這位娘子,你可別說了,朝廷的人那全部都是馬後炮,想當初我們堯城陷於危境的時候,朝廷的人在哪兒?那些當官的,自己躲起來,根本就不管我們這些百姓的死活,要不是最後聖門的人出現,我們都沒命了,現在等到我們這邊的瘟疫都好了,朝廷的人就說弄出了解藥,嗬,這將我們這些老百姓都當成是三歲的孩子來哄騙了?”
顧玄慈拿著勺子的手又緊了緊,原本的憤怒,現在變成了一種悲哀,想她們一家子在瘟疫的前線努力奮鬥,最後卻還是不被百姓理解。
她知道這些百姓有苦衷,因為當地做官的人的退縮,他們沒有第一時間爭對瘟疫做出好的防控方法,這才讓最後他們拿出了能夠治療瘟疫的藥方,可是在百姓的眼裏麵,他們不過是在作秀,在他們心中,就連他們的藥方或許也是從別人那裏隨意套取的。
如此一來,她如何不心寒。
白傾看向顧玄慈的目光也帶著一絲絲的擔憂,趕忙打斷小二哥還要繼續說的話。
“小二是本地人吧,那你能夠跟我說說你們堯城這邊起初瘟疫爆發最嚴重的地方在哪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