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楊喬對這裏的風水陣並不是束手無策。但是剛才那種環境下,他突然有了點別樣的想法,故意不將這件事說破,果然,引得林夕、玄冥子、白鶴翁和那個陰陽師安倍良介,一個個都說出心中的隱秘。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在這種環境下,他們說的話可信度自然大大提高。
如果不是在這樣的絕境裏,根本不要想能套出他們的話。
這時,縮在一角的安倍良介也看出點門道來,他哈著腰,誕著臉,毫無氣節的跑過來。
\"算我一個,要是能出去,算我一個。\"
\"滾!\"白鶴翁這群人立刻轉臉朝安倍良介噴起來。
\"這是咱們中國人的地盤,你一個日本人死開,這裏沒你的份。\"
安倍良介被白鶴翁他們指著鼻子罵也毫不動怒,依然露著一張真摯的笑臉,厚著臉皮,朝人群裏擠過來。
他一到哪裏,哪裏的人群就伸出手把他往外推。
大家若不是被陣法壓製住了元氣,早就一道道秘法轟過去了。
盡管這樣,安倍良介那張老臉仍不變色,頗有些唾麵自幹的味道。他拚命擠到離楊喬旁邊,抱頭蹲在地上賴著不走了。
對他這種無賴的行徑,大家雖然嫌惡,但不得不說,這是日本人的一種秉性,所謂菊與刀,無非是對強者示弱,對弱者凶殘,這也不失為一種生存之道。
楊喬看了一圈,人群裏略微有些躁動,但是沒人敢開口,生怕惹得他不高興,萬一真有逃生的機會,別惹到楊喬把自己一腳踢開。
\"我現在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不過一會你們所有人都要聽我指揮,能辦到嗎?\"
楊喬平靜的開口問。
他這話出來,立刻獲得空前響應。
先前還暗自嘀咕楊喬為什麼不節省體力,倒處亂轉的人心裏不由大為佩服:原來楊大師剛才是想出去的辦法,大師不愧是大師,和我們這些隻會等死的人就是不一樣。
顧老、溫老這些玄門六宗的門下弟子們更是一通馬屁亂拍過來,一個個把楊喬誇得天上少有,地上無雙。
鬧得餘秀毓和溫老、顧老、釋德建和玄機道長他們老臉一紅,有些難為情。
三叔這邊,勞先生早已經興奮得手舞足蹈:\"楊喬,叔就知道沒看錯你,你是有大本事的,咱們能不能出去,就全靠你了!放心,隻要你一聲令下,哪個敢不聽話,叔替你去削他!\"
呃……
楊喬有些無語。
以前勞先生一直和他保持著距離,頗有些不看好楊喬的意思。現在一下子這麼親近,沒覺得多親切,倒是有點惡心……
青城三老三人都是年紀過百的老妖怪,平時都是高高在上,眼高於頂的,這時聽到楊喬可能有辦法,一個個也激動起來。
玄冥子更是拍著胸脯保證:\"楊喬,隻要你能幫我們出去,我們的恩怨一筆勾消。\"
陰陽子和毒龍子連連點頭。
毒龍子怕份量不夠,飛快的道:\"不光如此,我們青城三老以後都欠你一個人情,隻要能出去,你讓我們對付誰就對付誰。\"
以青城三老的年紀、身份,能說出這樣的話,基本已經是節操碎了一地了。
但是比他們更無恥的是北方七子。
白鶴恨不得拉著楊喬的手來個痛苦流涕,反複說自己不是人,之前找楊喬的麻煩是豬油蒙了心,簡直不配做人。
在他身後的一幫兄弟,同為北方七子的侏儒、陰柔俊美男人,七妹,胖子等人,更是異口同聲的替楊喬聲討白鶴翁,一副恨不得把他挫骨揚灰的樣子。
\"都怪白老大,他簡直瞎了眼了,居然敢動楊少,簡直是我們風水界之恥,我們一起鄙視他,討伐他!\"
\"就是,從今以後,我們北方七子,不,北方六子,全都以楊少馬首是瞻,把白老大踢出去,他不配做我們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