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流雲嘴角的笑容變得苦澀起來:“你以為真的有那麼容易嗎?從我答應簽下生死擂台的那一刻開始,一切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跑?你覺得我能跑得過元嬰期的大長老嗎?他要是真有心要我的命,我跑到天涯海角又有什麼用?”
黃岩不說話了,隻是默默的喝著酒,不一會兒一壇子酒就見了底。
“好兄弟,我看好你。”
黃岩走之前留下了這麼一句,然後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牧流雲盯著他離開的背影,突然覺得有幾分滄桑。
黃岩是真心關心他的,大概他覺得他這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了吧?所以才特意抱了一壇子酒來找他談心,就是希望他能及時開竅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牧流雲卻有著自己的堅持,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道理他比誰都明白,大長老和三長老有心為難他,他就隻能硬扛下去,至於輸贏,在戰爭還沒有開始的那一刻,是看不出來結果的。
三天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生死擂台賽迫在眉睫,牧流雲被許多雜役弟子簇擁著,到了生死擂台前。
三長老和大長老已經到了,玄影的徒弟無憂一身白衣,仙姿卓絕,此刻已經站在了擂台上,看到他來了之後,目光朝他這邊望了過來,隨後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看樣子別人並不怎麼看得起他,牧流雲這麼想著,抬步走上了擂台。
三長老大聲說道:“生死擂台賭生死,這次的決鬥不管誰勝誰負,雙方都不能有任何怨言,也不能借機報複!”
開玩笑,那上麵站著的可是他的弟子,純殷死了,無憂可是有足夠的實力繼承大師兄這個位置的,他怎麼可能會讓他在這種關鍵時刻被牧流雲打死呢?
剛剛那段話不過就是哄一下下麵的那些弟子,真正懂的人其實都明白他是在維護自己的徒弟。
無憂朝著牧流雲行了一個禮,算是給盡他麵子了,這才開口說道:“牧流雲,我真高興能夠有和你切磋的機會,還希望師弟待會能夠手下留情。”
他這麼一番自謙的話,讓下麵的女修們一陣尖叫:“好帥啊!無憂師兄真是太絕了!”
“啊啊啊!無憂師兄我要嫁給你!”
比起無憂那邊支持者無數,牧流雲這裏就顯得有些冷清了。
練氣期對上築基期,其實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今天的生死擂台不過就是走一個過程,給無憂一個機會打死牧流雲罷了。
牧流雲不是那種喜歡廢話的人,但還是開口說道:“無憂師兄何必如此自謙,修仙界哪個人不知道練氣期和築基期的差距?今天的輸贏其實都已經內定了,你又何必在這裏裝腔作勢?”
無憂長得比純殷好看多了,再加上修為刻苦,一向自認為仙氣飄飄,現如今牧流雲居然用裝腔作勢這樣的俗詞來形容他,讓他不免得有些憤怒。
這牧流雲還真是大膽妄為,不僅僅傷害了他的師弟肖雲,還敢說出一番話來侮辱他,這種人要是不給他一個教訓,恐怕他都要忘了自己幾斤幾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