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烏在廉冷哼一聲,並沒有出聲在反駁,隻是恨恨地走回來坐會原處。
“我用溯夢追源之法強行追溯那名天昭宗的弟子,發現他是從以為神秘的修士手中得到的滄浪五劍。
就在我打算強行追溯那名神秘修士的時候,被一道神念傷了神識,那道神識之強,超過我數籌,至少是元嬰後期修士的神識。
我神識受到重創,不得不中斷了溯夢追源大法,線索也從這裏中斷。”
“燕師弟,你神識受到重創?”朝歌峰峰主閔聖俠關切地問。其他人這才發現燕秋城臉色泛著青灰色,透著疲憊,雙眸中有一層淡淡的血色,這明顯是神識消耗過度的症狀。
之前之所以沒有發現,都是以為他長途跋涉幾萬裏去尋找線索,過於疲勞所致。
連烏在廉也不再一副恨恨地模樣,畢竟他恨的是無法找到凶手幫嶽天報仇,並不是真的怨恨燕秋城。隻是惱恨燕秋城這麼些年來一直頹廢終日,沒有找到嶽天被害的線索。
一名元嬰期修士,神識是修行的根本,傷了神識,無論是對修為還是對法術,對身體都是莫大的損傷,嚴重者,在修為上終生都有可能不再有寸進。
“還好,我當時反應迅速,發現不對立刻斬斷那絲神念,沒有給對方反溯的機會,否則燕某極有可能死在冥州。”燕秋城沉重地說。
“能夠在修士身上種下神念,並透過這絲神念反溯於你,這人恐怕不止燕師弟你說的元嬰後期那麼簡單,極有可能是化神期的修士。”
朝海峰峰主商仲遠慎重地說:“烏師兄,為天兒報仇之事,看來需要從長計議。”
商仲遠的話,烏在廉是聽進去的,他發現燕秋城真的傷了神識之後,心中的那一點點埋怨早就消散了。
他看著燕秋城,關切地說:“師弟,師兄錯怪你了,給你賠不是。但是,既然有線索,我們就絕不能放棄。
哼,對方既然是化神期修士,大不了烏某去求幾位太上長老,讓他們去冥州一趟,我就不信幾位化神期修士施展的溯夢追源之法,那個人還能夠反溯傷人。”
燕秋城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其他人也一樣。烏在廉的話雖然沒錯,但是讓太上長老去冥州施展溯夢追源大法,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各宗的化神期修士都是互相戒備,也相互製約的。要是藏劍宗的化神期修士真的敢出現在冥州,估計不用天昭宗的化神期出來,魔道四宗雙族一中的化神期就會群起而攻之。
烏在廉滿臉不甘,又急又氣。他也知道剛才說的話有些想當然,根本不可能實現。隻能冷著臉坐在那裏生悶氣:
“既然無法找到凶手,那烏某殺幾個天昭宗的元嬰期給天兒陪葬總可以吧。”
“師兄,你先不要著急。也有可能是對方有意讓我查到天昭宗,對方既然能夠想到我會使用溯源之法,利用這點挑撥藏劍宗和天昭宗的關係,也是有可能的。”
“難道這是一個陰謀?”烏在廉臉上陰雲密布,雙目泛著冷意,看著牧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