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名聲搞臭了，於她和江唯言而言，都不是好事情。
“……行吧。”楚倩不情不願的應下這份工作，“等我的好消息！”
有了她的保證，顧明顏這才放鬆的打了個哈欠。
楚倩平常是跳脫了一點，但在工作上還是一絲不苟的，有她幫忙，顧明顏就可以把心放進肚子裏了。
很顯然，她這口氣鬆太早。
本想端著水杯去接點水，才出門，就看到一身外出裝備的顧裴正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操作著電腦。
眼中泛著點點寒意。
不會這麼快就發現了吧？
顧明顏心中一跳，慢慢踱步過去，“回來了怎麼也不叫我一聲啊？”
“怕打擾到別人磕你和江唯言的絕美cp。”顧裴幹脆的將電腦轉向她。
上麵正是宏博的一些評論。
……簡直就是，公開處刑。
“……”顧明顏虛弱的撇開臉，一口氣交代，“我隻是想去我媽媽的母校看看，沒想到那麼巧遇到江總，我們當時正在吵架，我沒有注意站位，這就是個意外！”
偌大的客廳裏，隻有她的聲音在回蕩。
她每說一句，顧裴臉上的溫度就回升一些。
片刻後，他臉上終於有了一點笑意，“我就是氣那些罵你的人，跟我解釋這麼多幹什麼？”
眉開眼笑的表情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但顧明顏識相的沒拆穿他，順著毛擼，“我隻是想告訴你，我還記得我們的約定，除了和工作相關，我一定不會和江唯言有任何私底下的接觸！”
要不然顧裴再把這事往顧夫人那裏一告，她就要挨兩次罵了。
“好。”
沒忍住，顧裴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頂。
才接觸到的那一刻，他能明顯感覺到顧明顏的身體僵了一下，連嘴角故意討好的笑容都頓了頓。
她依然沒能習慣別人的觸碰。
但顧裴突然想起她和江唯言相處的時候，也是這麼僵硬嗎？
明雅的短信內容再一次浮現。
原本沒讓他多看一眼的信息，此時成了塞壬的歌聲，無處不在。
眼底一片深邃，顧裴喉結動了動，“顏顏，你為什麼重視對我的承諾？”
哪怕顧明顏真的對他陰奉陽違，他也拿她沒辦法。
畢竟，她是一個完整的個體，可以不聽命於任何人。
“當然是因為你是我的家人！”顧明顏毫不猶豫的回答，“答應你們的事，我都會做到！”
無論是曾經說的會重新站起來，還是現在的遠離江唯言，她都在認真執行。
“家人”，曾經令他心生歡喜的兩個字，現在卻讓他如鯁在喉。
“你們”更是讓顧裴認識到，他在顧明顏心裏，永遠都是和顧夫人排在一起的，不可能成為特殊的那一個。
但他怎麼甘心！
心底的惡魔在狂叫，顧裴動了動嘴，“如果我說，我不想讓你以……”
以這個身份承諾。
然而剩下的話，在對上顧明顏那雙清澈的眼眸，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眼睛清亮如初，也在提醒他，她的心意。
惡魔再次被關注，顧裴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我說笑的，看你一臉困倦，繼續去睡吧，等會兒睡醒看我給你露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