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顏沒有刻意壓著聲音，一時間，不少人的視線都若有若無的投放過來。
這件事在北川並不算什麼秘密。
隻是麵對日益強盛的明家，沒有人會不識趣的去提。
偏偏顧明顏像是沒感覺一樣，還在逼問，“我還聽說，黎華女士身體上有缺陷，不能經曆大喜大悲，她忽然逝世，是不是也跟明瀚出軌於你有關係？”
仇霜許多年沒麵對這種事，恰好逼問她的，還是那張臉……
恍惚間，她又看到穿著素淨的黎華在病房裏，還微微俯身給花澆水，整個人恬靜又美好，隻是，她的出現，注定汙染這份純真……
想到過去，仇霜腳步不穩的後退兩邊，眼神閃爍，“我……”
她不知從何開口。
身為“長輩”，她完全被顧明顏的氣勢壓住。
旁觀的明瀚暗道不好，連忙上前扶住仇霜，正想找個借口溜走，突然聽見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音，隨之響起的，還有一道清脆的女聲。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明雅身上的禮服有些淩亂。
在這宴會上是很失禮的行為，在相親宴上還會失去擇優偶的權利。
不過明雅和江晟雖然認識，但彼此對對方都沒什麼興趣，倒也無所謂。
她快步走到仇霜身邊站定，微微仰著下巴，神情倨傲，“左一個聽說，又一個打聽，我是不是該誇顧小姐一聲，回國沒多久的人，消息居然這麼靈通？”
兩人向來不對付，況且這裏不是她的地盤，顧明顏不想惹事。
深吸一口氣，顧明顏假笑，“我隻不過是比較好奇，才多關注了幾分。”
“好奇？”明雅的聲音又尖又細，她跨步挪到顧明顏麵前，擋住她想要離開的腳步，“一個陌生人，好端端的對我們明家的事情好奇？”
“我和明顏曾經是好友。”顧明顏不慌不忙的複述曾經的說辭。
沒有幾個人肯相信死而複生的鬼話。
明雅冷笑，“那你幹脆來問我好了，一直纏著我媽算什麼！上次把她氣進醫院裏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
她恨不得把這個間接性殺掉她母親的幫凶千刀萬剮！
隻是，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隻有笑臉相迎。
顧明顏捋了捋發絲，瞟了旁邊心神不寧的仇霜一眼，紅唇一勾，原封不動的把鍋再次甩回去。
“上次的事情我也覺得奇怪，我自認為長的就算沒多好看但也不至於醜的能當場嚇暈人，怎麼偏偏明夫人看了我一眼，就進了醫院，難道……”
她頓了頓，“是明夫人做賊心虛？”
這話在宴會上的幾人心上都敲下了警鍾。
明雅俏臉一凝，“你別胡說八道！”
她媽上次明明就是被顧明顏氣到進醫院的！
“我到底是在胡說八道，還是在說事實，你問問你媽不就好了？”顧明顏無趣的啜了一口酒。
不等明雅說話，顧明顏便順著一個男人伸出來的人，跟著去了旁邊。
婉拒男人跳舞的邀請，她姿態優雅的走到角落的桌子上，等一坐下，顧明顏瞬間塌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