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在北川也算不上什麼秘密，江晟說起來倒沒顧及。
“我也是聽人說的，二叔以前有個相愛的人，隻是那個人的出身不太好……”
聽到這，顧明顏脫口而出，“然後被你爺爺棒打鴛鴦了？”
“……那倒沒有。”江晟似乎是無語，又像是想笑，“我爺爺當時根本不知道這件事，隻是我二叔怕家裏鬧起來難看，就提前和那個女人分手了。不過，你怎麼會覺得是我爺爺做了惡人？”
明明顧明顏和江玉堂的接觸並不多。
瞧瞧這熟悉的劇情……
顧明顏頗為無語，要不然怎麼說江行之和江霈之是親兄弟，連處理事情的方式都差不多。
但這些話她自然是不能說的，隻能一笑，隨意敷衍，“瞎說的，電視劇上麵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江晟沒追究，補上後續，“分手的時候二叔也沒想到那女孩懷孕了，那時候未婚先孕還是很嚴重的事情，對方和家裏鬧翻了，偏偏又有骨氣，不願意求助二叔，打算一個人生下孩子，結果因為太過勞累，反而沒挺過手術台，一屍兩命。”
說到這，江晟也有些唏噓。
一個單親母親，也不知道鼓起多大勇氣才想生下那個孩子，誰知道……命運弄人。
孩子……
顧明顏睫毛顫了顫，連忙微微垂下眼簾，遮住微濕的眼睛。
她想起了小薔薇。
曾經，還沒成型的小家夥是她全部的支撐，她甚至為了小家夥活下去，誰知道，她等來的，隻有一攤血水。
江晟沒注意到她的變化，還在自顧自的說下去，“我二叔知道這件事之後痛不欲生，剛好我和那個孩子出生在同一天，大概這就是緣分！爺爺為了讓二叔振作起來，還把我送到他手上撫養了一段時間，連名字都是他給我起的。”
名義上的二叔，實際上更像是親父子。
顧明顏默然，半響才開口，“那……你父親呢？”
據調查，江霈之是最有可能繼承江氏的人，能力傑出又有野心的人，應該不會滿意自己的孩子被弟弟撫養吧？
沒想到江晟倏地冷下臉，連語氣都生硬了不少，“不知道！”
不像在提親生父親，更像是在說殺父仇人。
愣了一下，意識到提了不該說的話題，顧明顏慌忙道歉。
“沒事，是我矯情了。”江晟苦笑著擺了擺手，“隻是父親從小隻跟哥哥親，對我很冷淡，加上二叔對我很是疼愛，我就慢慢和他疏遠了。”
他說的坦然，顧明顏倒是不好意思問下去了，隻能抿唇笑笑。
手機響了幾聲，一看來電顯示，是她不想接的電話，顧明顏幹脆掛斷，要不是還有合作，她都想幹脆拉黑。
安靜沒多久，江晟的手機又響起。
“誒？大哥？”江晟看到打電話來的人，險些以為自己眼花了。
兄弟二人聯係的不算少，但絕大部分的時候都是江晟主動的，再不然就是通過葉辰，江唯言親自聯係他的情況很少。
江晟懷著忐忑的心情接起電話。
“在哪？”微沉的話語，非常簡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