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換個其他地方？”看了眼隨處找的小巷子，江唯言臉上看不出喜怒。
“你以為是要約會嗎？還要講究天時和地點？”顧明顏覺得好笑，但也僅僅是一瞬，她斂去所有笑容，麵無表情，“可以給我了嗎？”
冷若冰霜的模樣，讓她柔和的五官看起來要淩厲些。
她能感受到一道研究的視線落在她臉上。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
顧明顏撐著神情，沒說話。
“給你。”片刻之後，江唯言收回視線，從兜裏掏出一張照片遞給她，眼底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光。
看著照片上上麵熟悉又陌生的女人，顧明顏還有些恍惚。
她還以為，江唯言會趁著這個機會刁難她一番，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到手了。
隻是……
顧明顏視線從照片上收了回來，一咬牙，“照片的另一邊呢？”
這很明顯是一張被裁剪過的雙人照！
原本還稍微柔和了一點眉眼的江唯言因為這句話，瞬間寒了眼眸，低凜的聲音宛如夾裹著寒霜一樣。
“明顏，別得寸進尺！”
他給的東西，取決於他想給哪些，而不是她想要哪些。
他的反應從側麵印證了她內心所想。
好不容易有了一絲進展，顧明顏當然寸步不讓，她抿了抿唇，眉眼低垂，帶著五年前在他麵前的溫婉與嬌氣。
“我覺得我們的目的是一樣，這樣算來，我們是盟友才對。”她一邊說，一邊打量著江唯言的神情，“我們把各自的情報交換一下，更早探索事情的真相，不好嗎？”
聲音低低的，一反往常的狀態。
江唯言看著她，半響沒說話。
他沉寂的越久，顧明顏心裏的忐忑就多一分。
為了過往，她甚至不惜重合隔斷了的“明顏”，隻是江唯言的神色似乎並不如她所想的那般。
也對。
顧明顏顫了顫睫毛，她從未真正了解過江唯言。
從未！
突然，下巴被一股強勢的力道抬了起來，顧明顏猝不及防對上那雙幽深似星辰的雙眸。
那裏麵，裝滿了隱忍，被藏起來的鋒芒，還有……想要占有的渴望。
出於本能，顧明顏被這強勢的目光盯的一哆嗦。
反正以後還有機會，沒必要一天時間就把所有事情套出來，真惹怒了江唯言，受苦的還是她。
正要開口告辭，已經晚了！
熾熱的大手按住她的後背，隔著布料，清晰地感知到她的溫度，一時間柔軟的唇瓣被強勢的攫取！
淡淡的雪鬆味蔓延開。
“唔！”
顧明顏用力推了推他的胸膛，卻無濟於事，隻能被那雙大手桎梏著。
“明顏。”恍惚之間，她聽到江唯言低凜的嗓音，“別想著用這招來惹我共情，妄想！我說過了，過往的事情，永遠會成為過往，不要再查，否則……”
警告的話似乎被淹沒，江唯言沒再說下去。
顧明顏原本略微躁動的心，被潑了一盆冰水，一寸一寸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