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你覺得這條裙子怎麼了？”商慧提著長裙在身上比劃半天，詢問身邊的人的意見。
等了片刻，沒有回應，她偏頭一看，才發現顧明顏站在窗前怔怔的看著外麵。
“你這丫頭，發什麼呆？”商慧過去將她拉回神。
“……沒什麼。”顧明顏笑了笑，避開她的視線。
“最好是沒什麼。”商慧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知女莫若母，僅僅是一眼，她便能看出顧明顏是肯定是在糾結一個“情”字。
向來鍾情的人能想的隻有一個人。
想到這個糟心的結果，商慧也沒心情看衣服了，隨手把裙子扔給一旁的服務生，揮手讓他們離開，才坐在沙發上淺啜一口紅茶。
“說說吧，你和他之間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五年的時間不能讓顧明顏徹底忘記那個曾經讓她刻骨銘心的男人，但要說顧明顏還多念著江唯言，她是沒發現的。
但這一次回來，她能明顯的感覺到這兩人之間的相處氣氛不對。
“沒有的，您多慮了。”顧明顏心頭一慌，好在麵上能保持冷靜，佯裝淡然的轉換話題，“不過這次回北川，我倒是對我母親的事情有了新的進展。”
為了區分，她叫黎華都是以母親代稱。
“嗯？”商慧端茶杯的手一頓，“你還是懷疑她的死有蹊蹺？”
當年黎華跳樓身亡，醫院和法醫給的證明都是直指帶給她刺激的仇霜母子，讓身體本來就不好的黎華徹底失去了生的意誌。
顧家當然也費了一番功夫調到黎華的病例單，卻沒找到不對的點。
隻有顧明顏，憑著直覺，始終覺得她母親的死是有人蓄意為止。
“就我所知，她的家族曾經輝煌過，但這份輝煌落在北川其實也隻是曇花一現而已，後來和明家聯姻後，黎家就徹底落敗了，黎華性情又好，沒和人有什麼大的爭執，就算尋仇也尋不到她身上，怎麼會有人花那麼多力氣去誘導她跳樓呢？”
還做的天衣無縫。
商慧百思不得其解。
她並不反對顧明顏的複仇，但也不希望她一味的沉溺於直覺中。
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您錯了。”顧明顏沒向以往那樣順著她的話說下去，而是淡然掀唇，“她曾經是江霈之談婚論嫁的女友。”
頓了頓，她又補充，“就是江唯言的父親。”
“這個我知道。”商慧腦子轉的飛快，迅速抓到她話語裏麵的重點，“你是想說，江霈之的夫人嫉妒丈夫曾經的情人，所以對她痛下殺手？”
這倒也說的通，但……
“江霈之和他夫人結婚的時候，黎華就已經個明瀚結婚了，雙方斷的很幹淨。”
“這正是疑點。”
顧明顏彎腰從包裏拿出一張有些泛黃的照片，“這是在給我母親收拾遺物的時候找到的，他們的動作看起來很親密，而且照片後麵的時間是在他們各自成家之後。”
她抿了抿唇，總覺得之後的話有些難以啟齒。
“而且我母親有個日記本，我隻偶然看到過一次，在她去世之後那個日記本反而不知所蹤。上麵有她心情的簡單記錄，我發現在她懷孕初期的階段，曾經頻繁和江霈之接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