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一把拉過了陳浮生的另一隻手,環抱著自己的腰肢,整個人鑽進了陳浮生的懷裏,讓她暫時得到了些許的慰藉。
“趙鬆年有沒有欠別人的錢?”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跟他是在天虹認識的,你可以去那裏問問……”
荒郊野外,一個女人一個男人在運動,而男人卻隻顧著問些不著邊際的問題,這一幕實在是太詭異了。
陳浮生再也沒有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反倒是問出了不少高豔紅的私事,沒想到這看起來放浪形骸的女人居然還有一段不堪回首卻又刻骨銘心的戀情。
最終高豔紅似乎忍受不了他的這種無休止的盤問,晃了晃腦袋疑惑道:“這是哪裏?我們來這裏幹嗎的?”
完了又自問自答道:“對了,你說好了要跟我……”
說完嫵媚一笑,又要扒拉陳浮生的衣服。
陳浮生微微歎了口氣,在她的鎖骨上用力按了一下,高豔紅整個人癱倒在他的身上。
陳浮生如同抱著一個小孩般,輕輕的撫著她的後背呢喃道:“睡吧,睡吧,一覺醒來,你就會忘記今天所發生的事情。”
而高豔紅就真的沉沉睡了過去,甚至還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陳浮生將她放好在副駕駛座上,看著自己的模樣,苦笑的搖了搖頭,下車將衣服整理好,摸出一根煙,細細的回想著高豔紅剛才跟自己說的那些有關趙鬆年的瑣事。
沒錯,趙鬆年就是導致陳敬天兩老罹難的那位肇事司機。
當時趙鬆年撞到兩老後,主動報警投案,事後證明了他當時喝了不少酒,唐沁柔帶著翠兒將他告上了法庭,最終隻判了一年半,賠償金二十六萬。
當陳浮生得知這個噩耗時,已經是幾個月之後了,想要翻案已經不大可能,不過,他卻對老人的出事地點產生了懷疑,一直在暗自調查著,他堅信,這裏麵一定有著什麼陰謀?
更重要的是,他覺得老人的死可能跟自己十三年前被帶走的那件事有著某種聯係。
可是肇事司機趙鬆年家庭環境優渥,本人算得上成功人士,不像是會接受別人雇凶的人,而他本人如今又老老實實的在獄中服刑中,哪怕覺得量刑過輕了,但是法庭的宣判有根有據,一切都顯得滴水不漏,根本無跡可尋。
無奈之下,陳浮生隻得從趙鬆年的人際關係查起,作為對方私生活中一個比較重要的女性,高豔紅成了他的首要目標。
奈何業餘就是業餘,陳大強的跟蹤偵查功夫實在不入流,這麼多天了居然連人家喜歡穿什麼顏色的內褲都不知道,陳浮生無奈之下,隻得赤膊上陣,利用自己精研多年深得其中三昧的催眠術將她給強製催眠了。
抽完一支煙後,陳浮生回到車上,忍不住把手指放到鼻尖下麵嗅了嗅,然後找了個紙巾擦擦,駕著車往回駛去,就在即將回到楓葉紅的時候,突然接到了陳大強的電話,一接通對方就賤兮兮的笑道:“喂,哥,進行到第幾式了啊?”
陳浮生鬱悶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問我這個?”
“不是,我隻是提醒你今天晚上別回楓葉紅了。”
“怎麼了?我已經到了!”陳浮生微微一怔道。
“什麼?”陳大強提高了聲調,顧不得再跟他扯淡,壓低了聲音道:“那你快走,回來就麻煩了,我剛才說的那個下山虎剛剛聽說高豔紅跟著一個男人走了,正急得跟瘋狗一樣呢,如果看到你的話,那還不得……”
說到這裏,他的聲音嘎然而止,因為紅色飛度已經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繞進了楓葉紅的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