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說如果你知道哥十三歲開始就每天負重二十公裏當開胃菜,你還不得去跳樓啊!
陳大強隻得感慨哥依然是個傳說,隨即又想到一個問題,搔了搔頭茫然的看著他道:“可是……我為什麼要跟著你跑?又沒我的什麼事?”
陳浮生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哪知道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陳大強抬頭看著月亮,無盡的感慨和唏噓:看來為情所困的男人,就連智商也都會無限下降!
陳浮生知道這家夥近來迷上了一個女人,果斷不理會這家夥的長籲短歎。
陳大強跟了上來,如同一個好奇寶寶般:“對了,哥,剛才你到底是怎麼跟那女人搭上手的?”
陳浮生聳了聳肩道:“很簡單,我就告訴她說很想跟她出去兜兜風!”
“擦,這麼簡單?”陳大強瞠目結舌,滿臉不信。
“要不你以為多難?”
“……”
十多分鍾後,兩人坐車來到了一個叫河路的地方,這裏距離東岸已經不遠,而陳大強就一直在這塊地方瞎混,還跟了一個似乎頗有勢力的什麼老大,反正看樣子,起碼不是威哥那種級別的。
所以一下車,陳大強就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道:“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舒服,去了別人的地方渾身不自在!”
說著一攬陳浮生的肩膀,隨意的找了一家路邊的燒烤店,看老板熱情招呼的樣子,顯然是常客。
一口氣點了一大堆東西,兩人先要了啤酒對著瓶子吹了起來。
聊了一下雜七雜八的話題,一陣沉默後,陳大強突然道:“哥,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說?”
“別跟老子玩深沉,有話說,有屁放!”陳浮生沒好氣道。
陳大強沒笑,猶豫著道:“哥,我的意思是,老頭和老媽去了,你心裏難受我知道,我心裏也難受,這狗日的老天不長眼,咱也拿他沒法,這活著的人還要繼續生活,這樣折騰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我是說……這興許就是一起普通的車禍呢?”
陳浮生怔了怔,但是很快又堅定的搖頭道:“不,絕對不是,我有我的理由!”
一些涉及專業領域的東西,他沒法跟對方解釋,因為直到目前為止,陳大強也不清楚他這十幾年都幹了些什麼。
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之間血濃於水的兄弟之情。
所以一看陳浮生的態度,陳大強立即點頭道:“我也就說說而已,既然哥這麼說了,那我以後就不再提了,你說怎麼幹就怎麼幹,就算什麼都查不出來,等那王八蛋出來了,我也要弄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他滿腦子江湖義氣的腦子裏,為人處事就那麼簡單,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
陳浮生自然也不會正義感爆棚道嗬斥他的這種想法太極端,他同樣也是有血有肉的人,連家都沒法顧全,談何愛國?
換回是他在此刻見到趙鬆年的話,他也無法確定自己能否控製得住把對方砍成十八段的衝動。
所以對於陳大強的話,他也隻是不置可否的轉移話題道:“對了,你知道一個叫天虹的地方嗎?”
“天虹?”陳大強蹙了蹙眉,隨即驚訝道:“天虹山莊?”
“那是個什麼地方?”
“一家賭場!”陳大強道。
“額,你去過嗎?”
陳大強表情怪異道:“哥,別開玩笑了,那不是我們玩的地方,而且那裏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去的,我也就聽我們老大說過。”
陳浮生點了點頭。
“哥,你問這個幹什麼?”
“高豔紅那女人說跟趙鬆年是在天虹裏認識的,所以我琢磨著什麼時候是不是要去查探一下,你老大那裏的路子行得通不?”陳浮生問道。
他知道這家夥雖然看著是塊猛將的料,但是為人耿直,不善鑽研,在他那團夥中顯然並沒有他拍胸脯時說的那般有地位,所以並不抱什麼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