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對方早就認識自己,那也沒道理啊,否則怎麼會問自己是哪個J所的?
是的,沒錯,他正是這片轄區的J所所長洪寶林。
大家別以為一個J所的所長算不了什麼人物,相對一些撈偏門的人來說已經了不得了。
也隻有陳浮生這樣的人才敢這麼說。
終於將豹紋身男人收拾完畢,從小廳裏憤然走出來的陳大強一聽麵前的是個J所所長,臉色就有點變了。
眸子裏的神色一陣變幻,洪寶林恢複了平靜,淡然道:“既然知道我是所長,你還敢當我的麵打人?”
陳浮生微微一勾嘴角:“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所長大人可以來喝花酒,我小老百姓的打打架就不行?”
洪寶林大怒,猛的一拍桌子:“放肆,小蔡,給我銬起來!”
他身邊的那名年輕人立馬從身邊的包包掏出一副手銬,怒目而視:“給我老實點趴下!”
陳浮生冷笑道:“私人恩怨,你們最好還是別幹涉,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啊!”
小蔡一聲不響的走了個八卦步,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猛的一個翻身,歇斯底裏的大吼一聲,意圖使出過肩摔。
陳浮生淡淡一笑,大手一伸,看似隨意的按住了他的腰胯,小蔡就連吃奶的力氣都吼了出來,陳浮生依然紋絲不動。
就在小蔡一口氣泄了出來的時候,陳浮生突然一個空翻,從他的頭上掠了過去,反過來抓住他的手臂,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一記迅猛絕倫,漂亮到了極點的過肩摔,將小蔡狠狠的摜了出去,一頭摔在牆上砸了個暈頭轉向,好半天才爬起來。
洪寶林豁的一聲站了起來,厲聲道:“你敢,信不信我當場就可以把你幹了?”
陳浮生冷笑:“好大威風,你嚇唬誰啊?你把家夥掏出來看看?光這個就足以讓你丟帽子,你信不?”
洪寶林怔住了,身為公仆出入娛樂場合,帶槍喝酒都是違反紀律的,隻是平時也沒人會拿這種小事膈應誰,更沒想到今天居然有人公然用這個來威脅自己。
關鍵是,他也確實沒帶槍出來。
陳浮生聳了聳肩:“所以呢,你還是給我老實一點,當作沒看見算了,否則的話,我不介意連你一起打!”
身後的陳大強看的瞠目結舌,心旌神搖,我,哥就是哥,真牛逼,連這種身份的人也敢恐嚇。
洪寶林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卻偏偏拿這塊滾刀肉無可奈何,他毫不懷疑對方敢打自己的勇氣。
陳浮生這才回過頭來朝已經徹底傻掉的拜哥再次扇了一個耳光:“別真的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今天老子心情好,才來這裏找你,心情不好的話就在你家等你了,給我記住,想要做人就把尾巴夾緊一點。”
拜哥噤若寒蟬。
陳浮生這才施施然的朝外走去,後麵的陳大強甩開兩條膀子,一副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摸樣。
因為貴賓房都是靠裏,加上沒有服務召喚,酒店的工作人員也不敢過於靠近打擾,所以兩次室內發生的鬥毆事件居然沒有引起酒店方的關注。
亦或者他們都知道了,隻是因為鬧事者是拜哥,習慣了而已。
兩人通行無阻的徑直走向電梯,按了上樓之後,陳大強稍微遲疑道:“哥,我們今晚真住這裏啊?”
“是啊,有啥問題?”
“沒,就擔心那些王八蛋一會找麻煩!”
“怕個錘子,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他們肯定猜不到我們打了人還敢在這裏開房睡覺!”陳浮生沒好氣的訓道。
“對啊!還是哥考慮得周到!”陳大強微微赧然的撓了撓頭。
電梯停了,陳浮生往外走去,陳大強看了一眼:“哥,不是這層啊!”
“我在這裏開了另一間!”
陳浮生邊說邊往裏走,陳大強一聽,頓時眼睛一亮,搓著手一臉賤笑道:“哥,你說……這麼早也睡不著啊,一個人住一個這麼大的房間幹啥呢!”
陳浮生斜視著他道:“要不,我過去跟你一起睡?”
陳大強傻了,幹幹一笑道:“算了算了,我還是一個人睡吧,我可沒那方麵的愛好!”
來到了自己的房門外,陳浮生輕輕的敲了一下門,裏麵傳出一個嬌柔的聲音:“誰啊?”
“我!”
陳浮生沉聲道。
回頭卻看見陳大強一臉悲憤的表情嘟囔道:“哥,原來你早安排好了,憑啥我要一個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