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洪康大大咧咧的走進包間,本想先給郝雯靖和陳浮生一個下馬威來著,哪知人家這兩位眼皮子都不夾他一下。
陳浮生自個個在那兒給自個兒倒酒,喝的還蠻舒心的樣兒。那郝雯靖則歪著頭看了一眼,問:“你就是這兒的老板?”
解洪康一看這兒氣場不對,卻也隻得硬著頭皮說道:“是,我就是這兒的主事的,郝小姐有事找我?”
郝雯靖冷冷的說道:“既然你知道我姓郝,那麼也應該知道我的身份了,我也不跟你多囉嗦。這樣,我這朋友呢,有個朋友的兄弟要結婚,打算在你這兒訂幾桌酒席,你看怎麼樣?”
解洪康聽了,陰陰的說道:“對不起郝小姐,我們這兒的桌子都給人包出去了,沒法子再照顧你這位朋友了。”
陳浮生聽了,哈哈一笑說道:“解老板的生意不錯嘛,這兒有人包了場子光給錢不來人是吧?沒事,他有錢嘛扔嘛,您解老板就收唄,不過,我再送你解老板一份,不是雙收嗎?這開門做生意的,不會把錢財拒之門外的吧?”
解洪康原以為隨便幾句話就打發過去了,想不到這陳浮生還真跟他較上這個勁兒了,這讓解洪康心裏很不舒服,看了他一眼說道:“陳浮生,陳老板,我知道你在這江海也算是個人物,不過,你兄弟要結婚,你們訂不上酒席,也不是我們這一家的事吧?這種事情,也不不是一年兩年的了,家裏有幾個錢兒的,那就是開春就準備好了過年的餐位了,您這頭臉兒大,非得等到哪天用了哪天才找位子,總不成人家要結婚的不結了,給你兄弟讓出個位兒來吧?”
照理說,這解洪康說的也不錯,一般的酒店這會兒確實都訂滿了,大多數人都趁著這個時候結婚,正好這收的財禮和剩下的東西可以過年的時候用了,不至於浪費。
這會兒真讓誰家退了,那肯定不行,除非臨時有人要結婚的結不成了。
當然,這是指一般人而已,但對於這個凱景大酒店來說,那肯定是完全不一樣的了。他們這兒壓根兒就不招待一般的客人,而通常的客人一旦被特別“關照”了之後,當然也不會再有人來了。
隻有這個陳浮生,竟然想要借著郝書記的大麵來這兒辦這個酒席,這讓解洪康氣不打一處來:光是這個陳浮生還好說,實在不行,悄悄的弄幾個人來滅了他算了。
可他跟郝雯靖在一塊兒呢,而且主動開口是的這個郝雯靖!
解洪康恨恨的看著郝雯靖。不是不敢動她,隻是現在後台老板再三交待了,這會兒正是風頭大緊的時候,千萬不能跟官場上的人有糾葛,一旦被他們給纏上了,這事情可就不大好辦了。
正因為這樣,這個解洪?解洪康才不好動她呢。事關大局,他覺得有必要跟後台老板商量一下。
解洪康看著陳浮生,冷聲問:“你是勢必要在這兒辦的了?”
陳浮生沉聲說道:“解老板,送上門來的生意不做,那是個什麼意思?難道說你這個酒店裏隻做一些偏門生意?”
一聽陳浮生這樣說,解洪康恨不得馬上就拖出他來宰了他!這小子,狂的夠狠!竟然敢這樣說話!這話若是讓後台老板聽了,那肯定是二話不用說,當場就廢了這個小子!
靠單打獨鬥當然未必能贏得了他,但他們這些人,什麼時候單打獨鬥過?那都是直接機槍掃射的!
機槍一架,任你有天大的本事,能逃得過去的嗎?
解洪康惡狠狠的瞪了陳浮生一眼說道:“行,你等著。”
陳浮生也不攔他,由著他出去了。
郝雯靖見門口有人站著,顯然是為了防備他們的,便小聲問道:“他要去幹什麼?”
陳浮生說道:“他肯定是去打電話請示一下後台老板去了。”
郝雯靖吃了一驚說道:“他不就是老板嗎?”
陳浮生笑道:“他也就算是在這兒一個暫時的代管老板而已,哪兒稍微出點差池,那腦袋就沒了,這兒就要易主了。”
郝雯靖一聽嚇了一跳,眼睛瞪著陳浮生:“這些什麼人哪?那你還敢招惹他們?”
陳浮生嗬嗬一笑,瞧了她一眼說道:“我陳浮生哪有什麼膽子去招惹他們啊?這不是借你郝大小姐威風嗎?畢竟你頭上還頂著郝書記的這頂大帽子呢,在江海,恐怕任他是白的黑的,想動你的人不大多吧?”
郝雯靖聽了,翻了一下眼皮子,沒好氣說道:“好啊,陳浮生,原來你是在利用我!”
陳浮生笑嘻嘻的說道:“靖兒,別生氣嘛,你以前不也利用我,我一樣沒生你的氣?這次你說,我兄弟真要去了蘇城辦這個酒席,我陳浮生的麵子以後還往哪兒擱啊?以後就不用在江海站腳了。”
郝雯靖撇了撇嘴說道:“你呀,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你要早點兒說,我興許還能想出別的什麼法子來呢。現在惹上這些人了,要撤還不好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