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練劍(2 / 2)

張鬥玄將桃木劍收進乾坤袋中,接過淩風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感歎道:“唉,歲月不饒人。人老了不中用了,想為師年輕時在山上修行,每天雞還沒叫就起來練劍,晚上用過飯後再練五六個小時。就這樣白天也練習,晚上也練,這套劍法每天至少要操練百次以上。就那樣苦練,也沒現在這麼費勁。”

日已黃昏,老道畢竟也六十多歲了,自然不能和年輕小夥子比了。

張鬥玄擦完汗,問道:“我剛才已把誅邪劍法,從頭到尾演練了一遍。你看清了幾成?”

淩風細細回味了一下師父練劍的情景,遲疑道:“徒弟愚昧,好像僅看清了一成,連這一成也有點模模糊糊的。”

張鬥玄歎了口氣道:“也為難你了,你畢竟也是半路出家,不像為師很小就打下了基礎,很看清一成就很不錯了。來,你且將你看清那一成使一遍與為師看。”

淩風從“淩風一戒”中取出小桃木劍,依著師父剛才的身法,慢慢地一招招使出。他使的很慢,還時不時停頓一會,回想一下下一劍該怎麼出。使著使著淩風就覺得自己是個白癡,那麼飄逸迅猛的劍法在自己手上簡直就變得不倫不類。

但張鬥玄卻暗自心驚,他演練誅邪劍法時故意將速度放得很快,一般人根本連他如何出劍腳下如何行步都看不清楚。但反觀淩風,雖然出劍速度慢,步法有些呆滯,但一招一式確實都是自己演練的劍法,而且起碼學到手三成,淩風天賦之高令人咂舌。“

淩風最後旋身騰空刺出一劍,這一劍從出劍角度,時間拿捏上已可以與老道方才演練的相媲美。

張鬥玄很滿意淩風學劍的速度,他開始一招招地分解動作步法。有些動作很簡單,但有些動作繁複怪異,有些複雜的動作簡直就像瑜伽一樣突破了身體結構的束縛。淩風的記憶力很好,學東西很快,經過了不到四個小時的教授,淩風已經能從頭到尾將誅邪劍法演練一遍了。劍法可以背下來,但老道多年實戰演練的經驗,招式的靈活使用上,淩風還差得遠呢。

淩風的身上有著不服輸的精神,在他心裏覺得既然決定要做一件事,就要把這件事做到完美。淩風心裏明白動作不夠純熟、速度不夠快、出劍不夠靈活、步法不夠飄逸,這些都是他需要克服的。

他不喜歡偷懶,也不喜歡像當下的青年遇到些挫折就逃避,他喜歡迎難而上。動作不夠純熟、速度不夠快、出劍不夠靈活、步法不夠飄逸,這些都是困難點,但並不是無法克服的。悟性他有,他也肯吃苦,隻要假以時日,他很快就會彌補劍法上的缺點,使之圓滿純熟。

他還有一點缺點,就是肉體不夠強壯。畢竟他在醫院裏躺了三年,光靠輸液來維持生命。別看他個子有一米八,其實他很瘦,身上都是皮沒有肌肉,沒有肌肉就沒有足夠的力量來使劍,出劍也就不夠迅猛有力。

張鬥玄也明白這些,為此他為淩風製定了一個健身計劃。每天補充大量的食物,配以富含維生素的蔬菜,讓身體攝取足夠的能量。除了每天練劍之外,淩風還堅持在家裏的健身房練跑步、俯臥撐之類的健身運動。

就這樣,淩風日日重複著相同的步驟,不怕吃苦不怕受累。這樣過了兩個月之後,淩爸淩媽驚喜的發現兒子身體強壯了許多,胳膊粗了,也有肌肉了,整個人不再是皮包骨頭,而是一副魁梧俊朗的模樣。

一米八的個頭,配上魁梧的身材、英俊帥氣的外貌,淩風此時看起來並不比電視上的影視明星差。張鬥玄這段時間在淩風家裏除了指導指導淩風練劍之外,就愛上了看韓劇,韓風把這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的心刮到了那遙遠的島上。老頭最近在追一部韓劇,講的是外星人和人類的戀愛故事,那外星人長的煞是帥氣,迷倒了萬千少女。但張鬥玄覺得那叫獸根本沒淩風帥,倒是那小美女倒是長得很是清純。為此有段時間,老頭天天是炸雞配啤酒,據說這是韓劇裏的標配美食。

在這段時間裏,淩風的劍法也有了長足的進步。出手如電、劍若飛鴻配合飄逸回旋的步法,虛虛實實,實實虛虛,盡得劍法的精髓。

張鬥玄見淩風的劍法進境如此迅速,心中也大是寬慰。他體內被“九九升天丹”束縛住的三昧真火,近日已有些蠢蠢欲動的跡象。想來再有一個來月,張鬥玄就可以破除九九升天丹的藥力,重得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