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是握在自己手中的,其他一切都是妨礙,隻要能解決這些妨礙,前方就是坦途。”步淵道,他聽出秦笙口中的憂傷寬慰道。
“我不相信人一生隻能愛一次,步淵,你為什麼總抓住小姐不放呢?她死了,死的那麼慘,不管她生前如何,現在死了便是黃土,我不相信什麼測算之術,不相信人能死而複生。死的人就讓她長眠,不好麼?”
“我不相信人一生必須愛許多次,”步淵道,“我不是反駁你的意思,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就像你改變不了我,而我也改變不了你一樣。”
秦笙沒說話,她快走了兩步蹲在哭泣的小女孩麵前,掏出手帕來給她擦了擦臉道:“小妹妹別哭了,哭了讓別人煩惱,可就沒人喜歡你了。”
“可是我自己不開心有誰管我?”小女孩抬頭瞧見了一臉笑意的秦笙委屈道。
“不管你哭還是不哭,關心你的人自然關心你,但若是你不哭的話,會有更多的人來喜歡你的。”
小女孩仍舊抽抽嗒嗒,但哭腔卻低了許多。一旁的胖員外瞧見長得水靈的秦笙和一旁俊秀的少年,笑了笑道:“二位是哪裏來的,多謝了,不如在府上用些薄酒?小孫女一直沒有玩伴,寂寞的很了。”
“好啊好啊。”秦笙道,“我就喜歡又乖又好看的小丫頭。”說完,小女孩笑了笑,愁雲一掃而光。
員外姓胡,告老還鄉自己照顧孫子孫女,性格十分的好客。同秦笙他們寒暄了半日身子受不住便去睡了午覺,秦笙則被小女孩抓著要去放風箏。
“姐姐,你先睡一會兒,然後陪寧兒去放風箏好不好?”胡寧兒一臉的期待,秦笙想著借著和她去放風箏的機會可以擺脫步淵,這可是個好法子。
“那我就睡一個時辰,等一個時辰之後,你叫醒我,然後我們就出去放風箏。”秦笙確實有些累了道。
胡寧兒連連點頭,給秦笙又端茶又倒水的。秦笙躺在床上,隻覺渾身陷入了床裏,沒來由的一陣疲倦,她任憑睡意席卷了全身各處。
待她美美的睡完,天卻黑了。小寧兒乖乖地守在旁邊,瞧著秦笙醒來連忙給她倒了杯水,“姐姐,你渴了吧,給你喝水。”
“怎麼不叫我?說好了去放風箏的。”秦笙接過水來喝了一口好奇地盯在小女孩臉上,小女孩眼睛仍舊有些腫,想了想道:“姐姐累了,寧兒想姐姐多睡一會兒。”
“怪不得你總是受欺負,太乖了一些。日後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人生這麼短,意外這麼多,得好好享受才是。你爺爺挺心疼你的,若是換了別家,女孩子的境遇可能還不好,別怪他,自己過好了就行了知不知道?”秦笙摸了摸小寧兒的發,她帶著困意地點了點頭,年紀太小,還不能懂得人生和意外是什麼意思,秦笙苦笑了聲,將她抱到床上放好。
夜裏有涼風,秦笙怕小寧兒在自己這凍著,剛站起身要去關窗,窗戶慢慢一動,竟然自己關上了。
窗外有個人影一直站著,秦笙久久地盯著那個人影,許久沒有說話。
第二日,天氣晴好。胡員外拉著步淵下棋,秦笙則帶著小寧兒出去放風箏。看著小孩子不過半個時辰,秦笙便覺得累,竟然比練劍打拳還要累。
強打著精神將小寧兒哄好,秦笙癱坐在地上,看著不遠處的小寧兒,苦笑了聲。
“姐姐,姐姐,咱們往那邊去,我弟弟過來了,咱們趕緊跑吧。”小寧兒著急喊道。秦笙剛休息了片刻,便被小寧兒拽起來,她收了風箏和線,又跑了半晌,瞧著胡員外的倒黴孫子沒影了,這才停了下來。
“你們跑什麼呢?後麵有老虎?”步淵笑著走過來瞧見一臉汗的秦笙問道。
秦笙隻覺得倒黴,怎麼還沒跑呢就碰上了步淵,臉色微微一變,“真是不想見誰,誰天天在跟前湊熱鬧。”
步淵知道她指的是誰也沒生氣,秦笙心裏打的小算盤他也清楚。但秦笙越想逃,他就越想跟著她,仿佛對方身上有種神奇的魔力一般。
“小小姐您別跑了,員外找您,要給您做新衣了,咱們趕緊回去吧,這大太陽曬的,小小姐臉都給曬紅了。”下人跑過來,連忙將小寧兒帶走。
小寧兒雖不情願,可到底是小孩子,出來玩了一會兒也有些困了,便趴在那下人的身上睡著了。
秦笙剛想拿著風箏走,臉色微微一變,瞧著一旁的步淵,他臉色也不是很好,二人朝著不遠處的小河邊走去,一路上三三兩兩的樹木湊成一個小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