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說過你打不贏我,現在輸了可不許哭鼻子,不然就是小狗!”秦笙道,耳朵一動,聽到有人過來,臉色微微一變,半晌又恢複如常,還是笑嘻嘻的樣子。
李閑還真是和原來一樣,不論做什麼都那麼謹慎。也是,像秦笙這樣用同樣的臉,同樣的名字回來的人不多見,成了就是成了,輸了就是從一開始就輸了。
“賤女人!賤女人!”秦湘滿口胡言,眼中都是恨意。她看到秦笙笑嘻嘻的樣子,心裏就沒來由的生氣,總想把那張笑臉撕碎,瞧一瞧裏麵是什麼樣的血。
當初李飛鴻的臉就讓她生厭,所以,秦湘把李飛鴻的臉毀了,結果卻失望,和平常人的臉一樣,裏頭的血也是紅色的。殺李飛鴻的快感重新浮於心間,秦湘抬頭看向秦笙,一臉殺意!
“小孩,你知道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麼?滿臉的戾氣別人根本不喜歡你啊,不如像我笑嘻嘻的,給人一個笑臉,別人開心你也開心不是麼?若是就笑了那麼幾次就笑不出來了,那麼你啊,確實不是可造之才。你瞧,說了兩句又生氣了。”秦笙蹲下身子故意道,說給來人聽。
李閑果然一怔,這話那麼像阿笙,不對,就是阿笙。可當初阿笙那般認命的就死,怎麼還會再回來複仇呢?當初阿笙可是再也不想活在這辛苦的人世間了。
“打不過我就罵人,你這樣越來越讓人討厭,不止太子殿下不喜歡你,估計旁人也不會喜歡你的。怎麼樣?還要打?再瞪我,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秦笙凶巴巴道,瞧著秦湘眼裏閃過恨意和恐懼,笑了笑,雙手按了膝蓋起身,哼著小曲慢悠悠地轉過身,不去看來人一眼,巧妙地從後院踱步到前院,樣子有種說不出的俏皮靈動。
“啦啦啦,下雪啦,堆雪人,打雪仗,雪球打壞人啊~壞人是誰啊?她的名字叫秦湘啊~啦啦啦……”
秦笙背著手踱著步,聽著耳邊寒風輕輕吹著,不知怎的,心情就輕飄飄的。楚爹爹,董娘親,輕舟,你們等著,秦笙替你們報仇,一步一步。
“殿下?殿下!”秦湘從地上爬起來,撿起掉在一旁的匕首,聽到身後有人過來,轉過身瞧,一聲驚訝,一聲歎息。
李閑穿了一身水碧華服,頭發高高束起,白色鶴氅在寒風中輕輕搖擺,他低頭瞧著秦湘嘴角的鮮血,冷哼了一聲,“不自量力,你的功夫本就不濟,現在還要欺負誰?那人可是李妃身邊人,你想動李妃身邊人,是不是下一次就要動本宮了?!”
“秦湘不敢,隻是那個人很奇怪。她是勾引殿下的賤女人,不可留在殿下身邊。秦湘答應過要護著殿下的……”
“你退下吧。”李閑打斷了對方的話,瞧著秦笙離去的背影,臉色有些不悅。
秦湘猛然抬頭,“殿下,不論您身邊有多少女人,您都從不曾這般對秦湘說話。殿下……”
“你要記得自己的身份,當初是我從長樂街把你撿回來的,那時你不過是個乞丐,如今也不過是個丫鬟,永遠不要這樣對我說話。”李閑冷道,眼神像冰。
秦湘怔住,半晌垂下頭,心裏蓄滿的恨意無處釋放,竟直接氣昏了過去!
“主子,秦湘她……”赤鬼瞧著秦湘倒地不起的樣子猶豫道,他也不喜歡秦湘,對於秦湘的歸處他沒有任何意見,隻是瞧著太子李閑今日見到秦笙之後情緒明顯變了,心裏頭有些擔憂。
秦笙是誰他再清楚不過,可饒是他這個冷血殺手,也被現在的情況弄懵了。
“李家人不是很喜歡秦湘麼?今日飛語沒有說出李夫人心中所求,想必李夫人現今正氣的牙癢,就讓秦湘過去安慰安慰她,也挺好的。”李閑說完,瞧了赤鬼一眼,同樣轉身回到了宴席之中。
“秦湘醒醒,秦湘,醒醒。”赤鬼拍打著秦湘的臉,好半晌對方才醒轉過來。秦湘瞧著赤鬼一臉無語的樣子,道:“殿下說什麼了?”
“主子要你宴席過後跟著李夫人離開,萬不可再鬧小脾氣了,就當你給人家賠罪。”
“什麼?!”秦湘喊道,“我就知道是那個賤人!看我不去撕爛了她的嘴!”
“你去哪了?怎麼這麼久?剛才太子殿下過去了你知道麼?”李飛語瞧見秦笙蹦蹦跳跳地從後院出來,也顧不得禮數,推了有人敬上來的酒便起身去找秦笙。
秦笙瞧著李飛語著急的樣子,道:“幹大事者可沒有你這麼心浮氣躁的啊,一定要淡定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