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淵、秦笙、林然、林婉兒還有十一皇子林征站在禦書房裏,不遠處的陳國皇帝頭疼地看著這幾個人,最後將視線定在林然身上。
“然兒,你說你要娶薑國小王爺的護衛做皇子妃?是不是真的?”陳國皇帝看向秦笙,長得很好,氣質又佳,美中不足的是身份不高。
若是秦笙是陳國人,就算她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林然開口,他也可以許婚,就是個先提身份再賜婚的事,可秦笙偏偏就是薑國小王爺步淵的護衛!
外人都說薑國小王爺娶陳國郡主,是薑國小王爺吃虧,陳國高攀。現在堂堂陳國七皇子要娶薑國小王爺的護衛,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外人,他們就是跪舔麼!
“稟父皇,兒臣喜歡秦笙,要娶秦笙為妻,希望父皇成全。”林然說的認真,看向秦笙的表情一臉和善。
秦笙隻覺得對方變臉太快,腦子裏還是昏沉沉的。從以前到現在,她隻要挨上皇宮就沒什麼好果子吃,以前她還不信,覺得了結了惡緣之後,自己的境況就會好很多,可現在看來,皇宮就是她的禁區,不能靠近,不能靠近啊。
“那這位秦姑娘可否願意?”陳國皇帝眼神鋒利地看向秦笙,隻見秦笙一臉迷茫,想來是自己兒子一廂情願。
秦笙見陳國皇帝提到自己,連忙跪下回答:“陛下,民女秦笙和七皇子殿下今日第一次見,老實說,和七殿下沒有任何交情。承蒙七皇子殿下垂愛,可民女覺得七皇子殿下可能是看上了民女的功夫,並不是看上了民女這個人,所以還請陛下三思。”
秦笙說的明明白白,您老的兒子看上的不是人,而是一套行雲流水的功夫而已,他找的是知音,不是妻子。隻不過陳國皇帝不清楚,林然自己也沒弄清楚。
畢竟林然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少年,尚未諳世事,可以理解對方的行為。
陳國皇帝聽著微微點點頭,他自己的兒子自己還是知道的,於是他又道:“小王爺想必對自己的侍衛愛護有加,是林然不懂規矩。”
“父皇!”林然聽著這個口風便知道陳國皇帝不會許他娶秦笙,他還要堅持,誰知陳國皇帝卻道:“好了,朕累了,都下去吧。明日陳國圍獵,還請小王爺早些來。”
“一定。”步淵道,等著陳國皇帝走了,拉著秦笙便往外走。
“落塵哥哥!你等等我。”林婉兒臉色驟變,看見步淵走,自己連忙跟上,生怕錯過和步淵在一起的機會。
林然看著秦笙被拉走,臉色又恢複成以前的表情,林征走過來,看著林然道:“七哥,你輕易不喜歡一個人的,你要是真喜歡她,可得抓緊了。圍獵之後,薑國小王爺和婉姐姐成婚,秦笙是要跟著走的。”
林然落寞道:“我自然知道,可步淵不放手,父皇就算許給我了,對方的身份也做不了假,她仍舊是薑國小王爺的護衛,成婚之後,陳國要被笑死的。而且,我看她的樣子,像是被嚇壞了,想必短時間也不會願意的。”
“那咱們就搶啊,明天圍獵,咱們偷偷把她搶了,等到步淵和婉姐姐成了婚離開了陳國,再把她放出來不就得了?”林征道。
他說完,林然眼前一亮,拍了拍林征的頭道:“十一弟,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聰明?!”
“七哥,你以前什麼也不看,就知道練武熬藥,你能發現什麼啊?!”林征埋怨地說著,瞧著自己石頭一般的七哥,心裏想著,就算把人家留下來,就他這副樣子,恐怕要等到石頭開花才能讓人家喜歡上。
回信王府的馬車上,步淵抱著胳膊閉著眼睛靠在馬車上休息,靈辰看了看一言不發的步淵,又看了看有些心虛的秦笙,半晌道:“方才殿下要我將陛下給的賞賜搬到馬車上,怎麼才離開了一會兒,殿下就不開心了?”
秦笙看了看步淵,半晌攤開手搖了搖頭。
誰知這時候步淵剛好睜開眼睛看著她,秦笙臉一白,道:“真的不怪我,是你要我去後花園逛逛的,誰知道稀裏糊塗就被人拉去選美充數了。”
“嗯,不怪你。”步淵道,“早就聽說陳國七皇子脾氣古怪,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嗯,確實很古怪,帶頭的那個太監剛把我推進去,那個七皇子就抬頭瞥了我一眼,冷冷地說‘不喜歡’,那口氣仿佛我是個醜八怪似的。後來十一皇子差點摔倒,那個藥罐子我要是不接著,看樣子是要砸爆我的頭,所以我就接了一把,誰知道他對我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非要娶我,還要我做皇子妃。真是奇怪。”秦笙念叨著,一抬頭看見步淵臉色不好,她連忙搖搖頭,歎息道:“都怪我,實在是太優秀了。”
這自誇的一句,步淵繃著的臉半晌笑開,搖搖頭道:“真是拿你沒有辦法。明天圍獵你別去了,在信王府好好待著,等躲過了成婚這陣,七皇子熱乎勁兒過去了,也就把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