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瑤碧痛哭著將衛平推開,縮在錦被之中,絕望道:“堂堂公主,怎麼如此羞辱於人?!這般受人欺淩,瑤碧不如死了!”說完,拔了頭上金簪往胸口紮。衛平連忙搶過,按住瑤碧手腕歉疚道:“我也對你不起,是我強占了你。但若不然,我怕你身子有損。”
瑤碧隻是哭,腦海裏回想起巫柔教給她的詞,想了許久,哭了許久終於想全了,哭道:“是瑤碧沒臉,害了駙馬爺,可瑤碧不是故意的。若不是公主……若不是公主仗勢欺人……”
她一邊說一邊哭,衛平心都給她哭碎了,當下道:“你放心,我以後絕不虧待了你,我要求步淵小王爺將你許給我,一生一世對你負責好不好?”
瑤碧又羞又委屈,聽完衛平的話臉色適當一變,喃喃道:“不成,我已給人……駙馬爺隻當今天什麼事也沒發生。”
衛平心想瑤碧一定介懷她自己被周國刺客玷汙那件事,但周國刺客就是他衛平,衛平就是那周國刺客,衛平笑了笑當下將瑤碧摟抱在懷安慰道:“我不管你如何了,此生要定了你,不容你拒絕。”
瑤碧靠在對方懷中,冷冷一笑,心道你衛平想要裝好人,我瑤碧可全都清楚。如此欺淩於我,居然還要我呈你的情,當真是臭不要臉。
瑤碧靠在衛平身上半晌,連忙躲開穿衣梳妝,衛平笑看著瑤碧身影道:“你我已坦誠相見,你又何必害羞?”心中美滋滋,忽然覺得步晴公主也不是毫無用處。
等瑤碧和他從廂房出來,小紅在花廳跪著,瞧見他二人,忙道:“小紅曉得駙馬爺和側妃娘娘的事,已寫信給家中老母,若是駙馬爺要小紅去死,老母立時會將此事拆穿!”
瑤碧對皇後巫柔好生佩服,對小紅也好生佩服,她們設計的連環計,直叫衛平沒法翻身。
“衛平,你還是別殺她,要她仍舊在我身旁服侍,我害怕。”瑤碧主動拉著衛平的手求道。衛平雖然忌憚小紅,但手中攥著瑤碧小手高興的昏了頭,忙道:“就依你主子意思,若你敢多嘴,我必定要你好看!”
小紅千恩萬謝地叩了頭,守在瑤碧身邊,拉了拉瑤碧袖子,對著口型跟她說了一人。瑤碧會意,於是道:“衛平,我還是早些回府,以免多生枝節。”
衛平好容易用自己身份同瑤碧歡好,這時光如此短暫,他好舍不得,當下道:“你多休息一會兒。”話沒說完,瑤碧臉色一紅低下頭去。
“二弟,我早就知道瑤碧娘娘來了,特地來看看。”董氏突然高聲出現,二人一驚,衛平連忙行禮。
“瑤碧娘娘今日臉色有些不太好,怎麼額頭上生了這些汗?”董氏稱瑤碧為娘娘自然是巴結瑤碧,她上次入宮見瑤碧乖巧,心中喜歡,聽了瑤碧今日在公主府便馬上趕來相見。
瑤碧被她一問,覺得萬分委屈,撲在小紅身上便哭。衛平知她委屈狠了,心中也極為氣憤。
“怎麼了這是?公主欺負你了?”董氏看到瑤碧臉頰紅腫,脖子上也有些紫紅色,當下張著嘴巴後退一步,叫道:“出什麼大事了?瑤碧娘娘你這是給人……二弟,你說!”
“公主讓人喂了側妃娘娘迷魂茶,又叫了幾個歹人殘害娘娘。娘娘受了大委屈……”衛平此時也不能遮掩,雖然說謊,可步晴派人欺辱瑤碧是真,隻不過那些人幸運地換做了他。衛平早就對公主忍耐不住,此刻公主幾乎損傷心中所愛,衛平豁出去了。
董氏嚇得雙膝一軟跪倒在地,顫聲道:“娘娘莫哭……”說著隻覺天降驚雷,衛家突遭大難,一時不知該怎麼辦。
“既然此等醜事讓董夫人撞見了,瑤碧難以做人,但心中憤懣不平,我一定……一定要找公主問個明白,即便不能討回公道,我也終須問上一問。”瑤碧哭倒,滿臉淚痕。
“要問的,這是一定要問的。”董氏唯唯諾諾,這般大事發生,她也不知偏幫誰。若是瑤碧去禦前告狀,公主是陛下親女,不太可能被陛下降罪。但衛家就不一定,公主絕對會攀汙衛家。讓瑤碧別告狀是不可能,畢竟奇恥大辱。那麼能保住衛家的唯一辦法,就是讓公主自認罪名。
一瞬之間董氏腦子裏想了許多關節,她不知其實衛平也同她一樣,拉著衛平勸道:“二弟,你受公主苦楚,衛家對你不住,若是日後沒了公主,嫂嫂一定親自給你挑個好的,一切為了宗族,你曉得輕重緩急麼?”
衛平點頭,他自然明白董氏話中的意思。這可是他日思夜想都要逃離的宿命,自然不會向董氏說半個不字。
當下三個人到了公主屋前,隻見院中空無一人,屋中卻傳來奇奇怪怪的聲響。
董氏大驚失色,這一日之間她受了許多驚嚇,若是再讓她看到不該看見的東西,那她肯定立時昏倒。